“嗯……他是信长的心腹将领,小牧长久手之战快结束时,他曾冒险翻越雪山去劝家康不要议和,要和秀吉打到底。不过事后秀吉没有当场追究,反而不久后又带着他一起打了九州征伐,然后把他改封在肥后,石高54万石,看起来颇受重用。
不过那只是秀吉的阴谋,因为秀吉马上推行检地,得罪了九州一批大名和豪强。于是不久之后,隈府城主隈部但马守亲永起兵举事。虽然佐佐成政很快平定了这次叛乱,但秀吉依然认定他为本次事变的主要责任人,下令逼他切腹了。”
“原来是这样。”刘馨点了点头:“你是说改封这件事,本来丰臣秀吉也是打算让家康忙于应付领内的反对势力,最好闹出什么乱子来,他就好趁机处罚家康——不说让他切腹,至少削封什么的,应该是名正言顺了,对吧?”
高务实笑了笑:“很有可能,只不过他小看了家康的手段。甚至家康还利用这个借口,不曾出兵朝鲜,在关东开垦新地,发展实力。呵呵,真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看谁笑到最后了。”
刘馨终于肯定了一下丰臣秀吉,道:“我就说丰臣秀吉不应该毫无防备才是,看来还是有防备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事情的发展没有如他想象中那般。”
顿了一顿,见高务实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她不禁又问道:“可是你把这些前因后果推敲得如此明白,究竟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呢?”
“当然有意义了。”高务实翘起二郎腿,道:“我常说,所谓料事如神,归根结底是料人如神。想要知道一个人会怎么做,首先得知道他的需求是什么,其次要知道他的能力有多大,手里有什么底牌,最后才能按照这些去布局、去谋划。”
刘馨微微偏着头,问道:“所以你究竟打算布局什么,又谋划什么?”
高务实稍稍沉吟,缓缓地道:“太长远的且不说,中短期内自然是布秀吉死后的局。”
“援朝之战你没放在眼里?”刘馨皱眉道:“我知道你有海上优势,可以控制这场仗什么时候结束,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坐看这场战争爆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我?对我当然有好处,不过那不是主要的。”高务实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哦?那主要好处归谁,具体又是什么?”
高务实身体往后轻轻一靠,惬意地道:“主要好处当然归大明朝廷。至于具体嘛,则有两点:一是练兵,二是图谋朝鲜。”
“练兵?”刘馨诧异道:“你不是说将来几年可能要连年打仗么,这还不够练兵,还非得在朝鲜打一场?”
“是可能连续打几年,但你要知道,在朝鲜打和在蒙古打,那完全是不同的。”高务实放在扶手上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道:“我预计,大明和蒙古人打不了多少阵地战,毕竟布日哈图前几次已经试探够了。
现在的布日哈图应该已经很了解大明有了以步制骑的办法,如果他仍要试图在这种情况下挽救他的大蒙古国或者大元,那么一定会选择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