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好就收也未必不可呀。”高务实呵呵一笑:“在朝鲜来一次拨乱反正、存亡继绝,大明的威风也就立了。毕竟日本是太祖定下的不征之国,未必非要去攻打嘛。”
“哟,那要是这样,事情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刘馨掩口轻笑,看了成田甲斐一眼,道:“三夫人,你就没什么话要和侯爷说吗?”
成田甲斐明显是有话要说的,她心里的焦急都已经写在脸上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日本有某些规矩,比如作为家主的高务实没有问到她,她就算再着急也不敢主动提起之类。总之就算刘馨这样说了,她依旧只是眼巴巴地看着高务实,却不曾主动开口。
高务实等了一下,见她依旧只是看着自己,一张小口抿得紧紧的,不禁有些好笑,便道:“好了,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
谁知成田甲斐先是张了张嘴,但话到口边又吞了回去,再开口时却是道:“奴家的事再急也大不过老爷,老爷万里征途今日凯旋,风尘未洗,大喜未庆,奴家怎好说其他事?还请老爷沐浴更衣,与府中上下同庆得爵之喜,好好休息一夜再说其他不迟。”
高务实大感诧异,想不到成田甲斐礼仪觉悟如此之高。他有些怀疑是刘馨教她的,可看了刘馨一眼,却发现刘馨也是一脸意外,不禁露出微笑,颔首道:“好,你既有这般心意,那便依你。”说着,便朝后院走去。
他倒也想看看,这位在日本历史上只以善战与美貌著称的甲斐姬,到底还有多少能让人惊讶的优点。
高务实一走,刘馨本来打算问成田甲斐为何明明有急事却仍然要再等一天,却不料成田甲斐却向孟古哲哲道起歉来,大意是说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孟古哲哲被晾在了一边,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孟古哲哲其实没有太大的触动,虽说高务实只是在她请安和祝贺之时冲她点了点头,一句多话也没有,但事实上她和高务实原无肌肤之亲,相处的时间也不多,关系并不算亲密,高务实这般反应并不在她意料之外,也自然谈不上太失望。
恰恰相反,甲斐姬这番话反而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弄得她有些不高兴起来。只是甲斐姬的那种日式道歉看起来特别诚恳,甚至有些低声下气,又实在不像是故意气自己,倒让她有些为难了。
“无妨。”孟古哲哲到底是不善言辞,心底却又善良,最终还是没有生气,甚至觉得只说两个字显得有些失礼,又补了一句:“丰臣秀吉攻打朝鲜便是与大明为敌,你是日本人,想必现在也很尴尬……与之类似的事我其实也经历过,我知道你的为难。”
甲斐姬是悄悄了解过一下孟古哲哲的旧事的,不过因为她和她的手下都是日本人,就算会说汉话,到底也不太方便,因此打听得不算太清楚。
甲斐姬只知道孟古哲哲的父亲实际上是高务实下令斩杀的,其中还牵涉到女真一位很强势的大酋长……啊,这可是杀父之仇!也不知道为什么,孟古哲哲这个女真女子看起来居然对此并不太计较。
甲斐姬不知道,这就是女真和日本不一样的风俗传承了。在日本,像甲斐姬这样自小被当做姬武士培养的“公主”,和女真族内如孟古哲哲这样的“格格”,其所接受的教育是完全不同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