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棋只翻到月例银子和每月布匹供应,便将册子甩了出去,正好砸到了阮氏脸上。
“正君和嫡子的份例,被谁领去了?”
顾才棋眼睛一瞪,管家立马跪了下去,埋首在地,却是什么都没说。
“账本上记得清清楚楚,正君和大公子每个月的月例都被领了去,是谁领走了?可有送到他们二人手上?”
顾才棋声音陡然加大,管家身子发颤,却仍是死咬着牙不肯吭声。
顾才棋抬手又将刚倒的茶水连带着茶杯一起砸到了管家头上,其余人吓得后退一步,连喘息声都淡了许多。
阮氏面色苍白,垂着眸子不敢抬头。
哪知管家忽然抬起身子,边拍打着自己的脸边痛哭道:“奴不该起了贪心,不该贪下正君和大公子的东西,奴该死,奴该死……”
顾才棋怔怔地皱起眉头,阮氏身子也跟着一僵。
他没想过管家会将事情都扛下来,毕竟那些东西是他和管家两个人均分的,他也没少贪。
“该死的狗奴才,吃里扒外的东西!”
顾才棋起身上前,朝着管家身上狠狠踹去。
每踹一下,阮氏的身子都跟着颤一下,好像那一脚一脚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奴该死,奴知道错了,还请家主开恩……”
管家知道阮氏的手段,家里一家老小还得活着,所以她不敢将阮氏供出来,只盼着阮氏能放过她家里人。
阮氏当初逼着管家与他一起坑害刘氏的时候,就曾拿管家家里的幼孙儿威胁过她。
阮氏见管家额上不住地淌着血,也意识到了什么,便大步上前,一脚踹在了管家身上。
“狗奴才,亏得我这般信你,却没想到你竟胆大到敢私扣正君和大公子的月例银子,你好大的狗胆!”
阮氏怒目而斥,好似自己也被蒙在鼓里一般,这戏……演得可真好。
顾才棋瞥了阮氏一眼,最终还是给他留了几分颜面。
“来人,把这个欺主的畜生拖出去打死!”
顾才棋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震得所有人都白了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