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苏三娘除了要挣自己的束脩,还要像剩下的两个在家里种田的姐姐一样,每日都往公中交钱。
那两个姐姐交多少,苏三娘就要交多少。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苏三娘中举入京,又坐上尚书之位,却没将苏老太太和郑氏接到京城去,郑氏只敢在家里骂苏三娘没良心,却不敢真的闹到苏三娘跟前儿去。
他没理,他心虚。
他也害怕真的闹狠了,传出他的刻薄去,苏三娘以后再不管他,他没了银子不说,外人也会说他们苏家人内里散乱,说他无情无义只认银子不认人。
郑氏面色一僵,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苏柒若。
她今儿怎么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还不待郑氏再想到什么理由拒绝,苏柒若又拉着乔念到自己身边,扯了扯他破旧的薄衫,又指着他露着脚趾的草鞋。
看向郑氏道:“念念是父亲给我选的夫郎,是我苏家的孙女婿。平日里他干了多少活计我就不说了,但这个季节给孙女婿穿这样的东西,祖父觉得合适吗?”
苏柒若看书的时候只觉得苏家满门奇葩,贪婪的嘴脸十分丑陋。
如今当面儿对上了,她真是打心底里觉得恶心。
也不知道这郑氏上辈子到底是积了多少德,这辈子才能有苏三娘这么一个好女儿。
既打算日后要好好过日子,苏柒若便不准备再做个窝囊废了。
哪怕不能让郑氏将银子都吐出来,她也绝不会再让自己和乔念在这个家里受委屈。
“你说什么?”
郑氏眼珠子瞪得老大,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枯树皮似的老手指着乔念颤颤道:“你说这个小贱人是你的夫郎?他可是你父亲买给你的下人,他自己都不承认你是他的妻主,一个下人要什么衣裳穿,给他口汤喝,已经算是主人家仁慈了。”
苏小宝也跟着哼哼道:“就是,三姐夫买他回来是伺候我们的,我们做主子的还没有新衣穿呢,他一个下人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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