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痛难耐,但她仍然咬着牙,继续坚持。
一旁的宫儿早就受不了,小丫头跪坐在地上,哭了十几次,每次哭完,又倔强地挺起小身板,陪在李令月身边。
主仆二人从白天跪到晚上,身心交瘁,又饥又渴,前院执事的弟子很早就回去休息,若大的道观内寂静无声,昏暗的月光洒在地面上,透着一股子森冷。
宫儿捧着书本,一脸委屈地对李令月说道:“公主,这都大半夜了,他们怎么还没来叫我们回去休息?”
正在读经的李令月头也没抬,只是悠悠地答道:“今晚就别想了,他们摆明了要让我们受点罪,再苦也得忍着!”
宫儿闻言,气呼呼地将书一丢,咒骂道:“岂有此理,他们竟敢这样对公主,就不怕娘娘知晓后,砍了他们的脑袋吗?”
“说实话……他们还真不怕,丫头!你该不会到现在还猜不到灵云师兄口中的那个师尊是谁吧?”李令月翻着书页,有些好奇地问道。
“啊!对呀!那个师尊是谁?”宫儿突然才反应过来,知后觉地问道。
李令月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地说道:“还能是谁,老熟人呗,就是那个差点逼赵侍自尽,又逼我下跪求饶的道姑,那个石清风口中的师叔!”
“啊!原来是她!那公主我们在这儿岂不是……”宫儿话说了一半不敢再说下去,小脸吓得有些煞白,知道自己入了虎穴。
李令月饶有兴致地笑道:“呵呵,知道怕了吧,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宫儿的确被吓到了,一个持有太宗圣印的天师,即便是皇帝见了都得礼让三分,杀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怎能不让人畏惧呢!
重新捡起地上的书本,宫儿压抑着恐惧,摇头道:
“奴婢哪也不去,天尊再可怕,奴婢也要誓死陪着公主!”
刚说完,话锋突地一转,担忧地问道:“公主,你说她会不会对我们动杀心,比如在饭菜里下毒,亦或者找人趁我们睡着,偷偷掐死我们。”
李令月握着书本在宫儿的脑袋上敲打了一下,没好气地笑骂道:
“你傻呀,人家再怎么无耻,好歹也是个大天师,犯得着跟你这小丫头过不去吗?就算她看本公主不顺眼,直接祭出天策印就行了,还用得着谋害我们,退一万步说,弄死我们对她又有什么好处,人一旦死在她道观里,你觉得我阿耶阿娘会放过他们吗?”
“可是她现在就在迫害我们呀?”宫儿嘟囔着嘴嘀咕道:“罚我们跪在这里,一不给水、二不给饭,摆明了就想饿死我们!”
李令月正待宽慰两句,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又冰冷的声音:
“背后妄议师叔,按门规,当罚跪三日,面壁思过!”
李令月光听这个声音,就气不打一出来,于是猛的转过头,朝着身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