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郡王之事,岂是贫道能左右得了的,豫王深明大义,贫道深感敬佩!”
李奉阳见李令月还是以出家人自称,并且刻意疏远双方关系,不由得眉心一凛,很快,又展颜悦色地笑道:
“公主虽是出家人,但终是我李氏子孙,不会连我这个王皇爷也不认了吧?”
“岂敢,岂敢!王皇爷在贫道心中,永远都是可敬可亲的长辈,只是如今身在天道门,凡尘俗事自当放在一边,还请豫王莫怪!”
李令月嘴上说着,心中却是一个劲儿的鄙夷:你儿子举刀想杀我,你又来找我攀关系,你当老娘是软柿子么,想捏就捏!
“无妨!本王今日是为你郡王叔而来,咱们且先坐下来慢慢品茶!”
李奉阳仍保持着弥勒佛似的微笑,他身后的管家一拍手,道观外走进来一群王府下人,其中有男有女,这些仆人进到观内后就各自忙碌,有铺地毯的,有放置桌椅的,有搬弄屏风的,有搭建帷幔的,有碾茶烧水的……不到半炷香时间,他们竟在广场上搭建了一座露天茶室。
“公主,请!”豫王虚抬手臂,对李令月做了个请的姿势。
李令月心知对方不肯罢休,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帷幔,与豫王相对而坐,一边吃茶,一边打着太极。
李奉阳端起茶盏,吹了吹茶沫,瞟了一眼李令月,不阴不阳地说道:
“我那不孝子被文刺史关押在府衙大牢,你开个条件吧,如何才肯放他出来?只要豫王府能办到,你尽管提就是!”
李令月怀抱浮尘,眼眸未必,装着一副出家人的模样,脑子里却在快速地思索豫王反常的举动。
按理说,豫王完全没必要亲自上道观找自己,以他在洛阳城的地位,不仅是备受恩宠的亲王,还是朝廷任命的东都留守,而文德举只是一个三品刺史,比他低了不止一个级别,如果他要救李常孝,只需派人给文德举打个招呼,再不济,让二品的府牧赵伟霆走一趟,以上司的身份来施压,勒令文德举放人就好,何必兜这么大一圈子。
所以唯一的解释是,文德举那边顶住了压力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