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当众说了出来,这也是亲近何山的一种举动。
李令月听后,眉头不由得一皱:“那李常孝破坏我守孝,又意图谋害我,难道我母后不打算深究了?”
文德举干咳一声,如实说道:“回公主,释放李常孝,就是娘娘的意思!”
李令月心中一沉,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在她看来,武后这般宠幸自己,势必会替自己出头才对,即便不褫夺李常孝的爵位,也会责令他亲自登门谢罪,可结果……就这么轻易地把人给放了,她很不理解武后的做法。
文德举见李令月神色难看,出言宽慰道:
“不过娘娘深谋远虑,卑职听闻,陛下的圣旨中,将罢免豫王东都留守一职,改由公主的三皇兄英王李显接任,也算是替公主出了口恶气!”
李令月苦笑一声,武后这哪是替她出气,分明就是跟豫王府达成的一种政治交易。
李常孝被关押后,文德举弹劾他的奏疏武后肯定有看过,如果武后是一个正常的母亲,女儿险些遇害,作为母亲,势必会不顾一切为女儿出气,就算结果不尽人意,也会努力展示自己护犊的一面。
但武后的做法却是,以郡王这事为政治筹码,从豫王手中拿到‘东都留守’这个职位,英王李显本就昏聩无能,又天生惧怕武后,由他来担任东都留守,实际上是在替武后掌权!
有句话说的好,最是无情帝王家,即便武后再怎么宠幸自己,一旦涉及到权力角逐,亲情终归只是陪衬品。
李令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武后略感寒心的同时,也庆幸自己没有把全部希望都放在武后身后,如今她正在做的事情,就在摸索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一条由自己主宰和掌控的权力的路。
想到此处,李令月看向文德举,试探性地问道:
“李常孝一旦被放出来,我担心他不会就此罢休,以文刺史之见,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文德举捋着胡须,思索再三,模棱两可地说道:
“以卑职愚见,豫王失了东都留守一职,势必会对李常孝严加管束,短时间内,豫王府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卑职觉得,眼下不宜再去找豫王府的麻烦,大家只要秋毫不犯,东都必定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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