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夫妻俩关起门来处理政事,彼此间配合默契,这一干就是二十多年。
如今武后为了避嫌,主动交出批红权,相当于还政于太子,这一举动,彻底打消了李治所有的顾虑,他再不多疑,缓缓转头过头,对武后好声宽慰道:
“皇后,万万不可,朕已经习惯了由你批阅奏章,此事以后再议!”
“陛下,臣妾累了,着实不想再背负谶语带来的污蔑,太子本就仁孝,将来陛下把江山交给她,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因为他终归是陛下和臣妾的孩子!”
这话一下子就说到李治心坎里去了:对呀,朕的四个皇子都是皇后所出,无论将来谁当了皇帝,他们的母亲都是皇后,就算皇后醉心权力,到最后还是不是朕的儿子来坐龙椅,朕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想到这儿,李治对武后反倒生起了亏欠之心,见武后心意已决,于是也不墨迹,当朝就宣布了由太子掌管每日奏疏的批红权。
一堂朝会,李治从中试探出了武后的“忠心”,这让他很满意。
而明明是最大的赢家的李弘,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当他祭出郝处俊的奏疏时,预示着自己跟武后彻底撕破脸皮,双方正式摊牌。
为了迫使武后放权,他甚至都做好了带领臣子死谏的准备,可结果呢,自己这个母亲比他想象的还要慷慨,直接交出批红权,帮助他坐稳储君之位。
他始终想不明白母后为何会突然转性,明明就是一个贪恋权势的女人,却突然变成一个无欲无求的母亲!
回东宫的这一路上,坐在撵驾上的他,愈发地觉得,那个相伴了二十多年的母亲,让他越来越感觉到陌生了,而陌生的母后,才是最可怕的!
早朝散去,武后没有径直回含凉殿,而是只带着崔待诏一人,两人漫步在皇城的石板路上,往掖庭宫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武后双手背后,见崔待诏几次张口预言,索性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放弃批红权?”
崔待诏欠身一礼,轻声说道:“娘娘好不容易大权在握,就算为了避嫌,也不至于把批红权交出去,东宫一旦拥有了批阅奏疏的权利,那往后……”
崔待诏说到这儿打住了,没有再说下去,其意思不言而喻,这一次的让步,无异于自断双臂,让东宫占了天大的便宜!。
武后轻笑一声,转身继续缓步前行,一边走,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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