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眼眸一挑,反唇相讥道:“笑话,她一个外姓王妃,哪比得过贫道跟豫王的血脉亲情,贫道身为李家后人,与豫王是同宗同脉,豫王说什么,贫道自然能比王妃更清楚!”
话落,席间一个武将不耐烦地接茬道:“那公主倒是说说,豫王到底说了什么?”
这话来得恰到其时,李令月转身扫视在场众人,不慌不忙地说道:
“如果贫道没听错的话,豫王方才说的是:谋害本王的凶手,是……玉真子!”
“噗“的一声,刚打算作壁上观的玉真子实在没忍住,一口老茶喷薄而出,一时间,窘态百出。
打死她都想不到,都这个节骨眼上了,李令月居然还在拉她下水,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冤啊。
好在没等她开口,在场其他人已经主动站出来帮她驳斥了。
只见一个七旬老头,在两个书童的搀扶下站起来身来,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李令月训斥道:
“老朽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贵为当朝公主,岂可如此胡搅蛮缠,颠倒黑白,豫王德高望重,断不会诬陷于你,如今事情水落石出,你不思悔改不说,却还想着嫁祸天师,李家怎么出了你这种不孝女,悲哉,悲哉啊!”
老头说完,他身后一帮文人打扮的宾客,齐声附和,郡王李常孝更是谦卑地朝那老头一躬身,连声感激:“多谢孔翁为我王府主持公道!”
不知何时,文德举小步来到李令月身旁,轻声提醒道:“公主,此人乃圣人之后,身份贵不可言,得罪他就是得罪天下读书人,切莫冲动,要谨言慎行啊!”
李令月心中“咯噔”一下,乖乖,我说李常孝怎么这般谦卑,感情这老头是孔圣人的后代啊,惹不起,真真儿惹不起。
李令月不由自主地后退一小步,生怕跟对方挨得太近,万一对方来个碰瓷,自己就真说不清了。
得知对方身份后,李令月采取先礼后兵,也着朝孔翁行了一礼,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孔翁博学多才,晚辈着实佩服,只是恕晚辈愚钝,方才豫王说的话,可有一字一句点出了贫道的名讳?”
孔翁眉头一皱,方知李令月是在借豫王的嚎叫来自我诡辩,他听的很清楚,豫王的确只是嚎叫了几声,到底说了什么内容,他哪里知晓,一听王妃站出来指认,他便下意识地相信了。
不管豫王到底说了什么,如今自己站在豫王府这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撑下去,于是大声斥责道:
“少在这儿胡言狡辩,王妃说凶手是你,那定然是听懂了豫王的说辞!”
“哦?”李令月脸色露出惊愕的表情,旋即反驳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