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武则天阴沉着脸,从荣国夫人房间里退了出来,抱起李令月招呼也不打,径直走了出去。
贺兰敏之很礼貌地上前躬身道:“侄儿送送姨娘!”
“不必了,你去忙吧!”武则天谈谈地说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贺兰敏之站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武后的背影,嘴角有些抽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兄!”贺兰敏月唤了一声,走到他身边,两兄妹一同望向武后消失的方向,贺兰敏月秀拳握紧,恨恨地说道:
“阿母就是她害死的,我一定要给阿母报仇!”
“闭嘴!”
贺兰敏之一声呵斥,抬手就要一耳光,可瞧见妹妹又哭了,心中顿时一痛,高高举起的手变成了擦拭她的眼泪。
“你给我听清楚了,我要你好好的活着!”
不等贺兰敏月拒绝,自己转身回到灵堂,继续跪在武顺的灵柩前守孝。
一切都显得那般风平浪静,武顺的死,很快被人淡忘。
李治还是那个李治,他只难过了一天,便忘记了那个枕边人,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培养太子和贪图享乐上面。
武后也还是那个武后,除了照顾女儿李令月,其他的时间全用在了朝堂之上。
随着李治风疾加重,武则天便代为批阅奏折,朝中大小事务她可一人决断,派系势力也大多悉归后宫,武则天正式从幕后走到台前,掌握群臣的选拔、黜陟、生杀等大权。
俩口子天生互补,夫妻临朝期间,倒也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
十月初,李治泰山封禅,武后带着李令月从长安赶到东都洛阳,稍作停留后,又与李治一道,率文武百官、扈从仪仗,从东都洛阳出发,前往泰山封禅。
随行的车乘连绵数百里,不止朝内众臣,还有突厥、于阗、波斯、天竺、倭国、新罗、百济、高句丽等国的首领和使节。
泰山之上,李治携武则天走上“登封坛”,李治亲捧五色土封禅祭天。
按礼制,封禅时应由皇帝李治初献,公卿重臣为亚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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