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有一块大石头。

    “你把她怎么了？”

    他先摸了摸李慧的鼻息，没有气息了。

    “李雅芳，你把她杀死了，你杀人了。”

    “不…”

    “不…不要再说了…”

    李雅芳站起来，打断了朱颜的讲述。

    郑强东赶忙扶住她，“雅芳，你别激动，坐下。秦队长，我觉得你们太过份了。还有你，朱颜大作家是吧，你不愧是写的，的确会编。但是你要搞清楚，前提是湖里的尸体是李慧吗？还没搞清楚是谁，就编一大堆，不嫌有点早吗？”

    朱颜：“郑董事长，你摸着良心说，湖里不是李慧吗？我有说错吗，我说的是事实。”

    郭琪琪：“他有良心吗？他有良心的话就不会包庇他老婆了，还帮着毁尸灭迹。后来他们夫妻俩就把李慧沉到湖里了，对不对？”

    朱颜：“对，当他们发现李慧已经死了的时候，没有报警而是匆匆忙忙处理了现场，并且把李慧扔进湖里，因为——他们要帮真正的凶手掩盖…”

    李雅芳突然像疯了一样扑过来抓住朱颜的手，“你不用再说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当时情绪激动，冲到花园里找李慧算账的。我看到她坐在长椅上很有闲情逸致，就气不打一处来，想到她就是来破坏我的家庭的，我怒从心起，就拿石头砸她脑袋上，没想到她就这么死了。

    秦队长，你抓我吧，我认罪，都是我的错，跟老郑没有关系，最后李慧也是我扔到湖里的，老郑要报警来着，是我求他威胁他，李慧已经死了，已经活不过来了，但是我们还有一家人，还有公司还有孩子，不能……”

    李雅芳有点语无伦次了。

    “雅芳，你不要再说了。”

    “老郑，我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去自首，如果当初去自首了，也不用等到今天了，这十年

    来，我一直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现在好了，终于可以解脱了。秦队长，我跟你们走，你们不是要抓凶手吗？我就是。”

    “妈…”

    一直没有吭声的郑思安走上前来拉住了李雅芳。

    “思安，以后你要照顾好妹妹。”

    “妈！”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这没你什么事。站到一边去。”

    李雅芳厉声对郑思安说道，又催促秦刚：“秦队长，走吧，我跟你们去警察局。”

    秦刚：“十年前你这样向警察自首，也许会骗过警察，相信李慧是你杀死的，但是现在恐怕不行，因为你不是真正的凶手。”

    “你，你说什么？我都已经承认了，你们还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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