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向璇素,璇素此时正低着头。
方渔对方宜国这个回答不满,他继续质问道:“那我怎么听说你要掉范三江去事务堂?你是失能,还是藏了别的心思?”
方宜国更加无奈,心说这次他是倒了霉,此事只能认下,别无选择。
“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
璇素突然抬起头,说道:“领主,这件事情是我错了!我错信了南瑞敏!要调范堂主去事务堂是我的主意,这是南瑞敏反复来我这里要求的!”
“啪”的一声,方渔将手中杯子摔在地上,然后扭头离去。
领主府中院的正堂内,方渔一遍遍的在舒缓着心情,他不断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因为所有一切都是因为他不愿意管事才发生的,既然交给别人来管,就要承受别人管事过程中的错误。
只是,今天的错误,是一个关于未来的错误,未来被人堵了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安心下来。
傍晚时分,刘效龙收到了他的命令。
“建安市舶司裁撤,调查自市舶司成立以来,所发生过的所有事件。调查南瑞敏的所有关系人,并抄家。范三江调任领主府任管家,兼账房大先生。薛耀德兼任符箓堂堂主,古立秀兼任符箓堂第一副堂主,负责符箓堂日常事务。此外,明确建安堂和建安符箓堂直接隶属于领主府,和管理机构及建安城无关。”
这命令一出,刘效龙傻了眼,前两条还好说,执法堂本来就是做这类事情的,后两条是任命,实在让他摸不着头脑。最后一条更不用执法堂来明确。
好在,正当他犹豫是否要去找方渔问一问的时候,领主府的命令也来了,依然是这五条。
或许方渔也发现他被气糊涂了,才把这些都发给了刘效龙。
翌日清晨,心情缓上许多的方渔主动去安抚了璇素。
璇素则跪在他的中院门口哭了一夜,说起来她到方渔身边,很少有这样重大的失误。
人性本就是复杂的东西,变化多端,并非一个因果可以解释得了所有。
因此,作为决策者,不能单纯的以为掌握因果就掌握了全部,最少,决策针对的是事情本身,而非抛开事情去谈因果。
方渔和她分析了许久,璇素才渐渐缓过来。
这次事情,让她没想到的是,性格上看似柔弱可欺的方渔,在对事理的认知上却如此清晰。
这让璇素对方渔有了新的认知,任何一个能走到方渔这么高位置的人,都有他“不可欺”的一面。
璇素无法向方渔表达她的心情,因为方渔和她说的是道理,而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