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真人也太过心急了吧。我这都没说完呢。”戚葳蕤施施然地道,一点都没有被指证的焦急,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薛志身上的鞭伤的确是我所为。但我打他也不是没有缘由的,若不是令郎先对我出手,我怎会动手了。说来我倒是要向您追究令郎的冒犯之处。”
戚葳蕤似是才想起什么,又道:“哦,对了。令郎的死也与我无关。”
薛真人怒目圆睁:“我儿都已经死了。被你杀死的。你竟然还有污蔑他。你这妖女是瞧准他死了没法反驳才想出这样的说辞污蔑他?”
“我有没有污蔑他大概只有他知道了。要说证据嘛,我也是有的。”
说着,她慢悠悠地撩开半截袖子,露出里头细弱的手臂,只是上头却有一道乌黑的痕迹。
伤痕很大,几乎覆盖住半根手臂。瞧着倒像是什么重器刮过一片,已经看不出原样来。
而且这上边还散发出一股令人很不舒服的气息。远处的宁夏瞅了一眼,就感到一股反胃。
当然这是宁夏外行人的反应。内行人都是一片心惊。
“想必薛真人还是能认出自己儿子的杰作吧。我想令郎的武器那么特别,还是很容易辨认的。若是认不出来的,尽可延请炼器师前来辨认。我敢保证这确是令郎所为。”
“我身上还有好几处这样的伤,只会比这个更严重。请恕我不便展露出来。”
“但你也不能……杀了他啊。”薛真人这算是默认了对方的说法。
“我都说了,并不是我杀的他。我没有杀他。”
“而且,你还没发现吗?或者是你想要糊弄过去。”戚葳蕤眼眸清潋,话语间便已经取得上风了。
“岳城主。您的话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吧,您评评理,我可是有冤枉那死去的薛志。”
岳麓神色复杂,大步走向戚葳蕤的身边,细细查看伤口的位置,眉头紧促。
“有邪气。这伤口里头,有大量的阴邪之气。瞧着像是纯正的邪修所为。这上头还混杂着……正道的气息,好像是你们宗门的功法。”
岳麓晦暗地看向薛真人,神色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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