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华琅锤得伤口迸裂,鲜血直流。
“我改主意了。既然你这般忠心,我自是要成全你的,也算全了你这一生。”
王子徐松开踩住对方的脚:“来人,抬来。”
华琅这会儿已经完全抬不起头来,浑身都很重,内腑好像要被挤压出来,浑浑噩噩,分辨不出眼前的景象。他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做什么,反正也没打算让他好过,他只知道内腑一团混乱,外来灵力四处游走,纠缠着他的紫府,他要废掉了。
看着那群人抬着一个类似于十字架的东西过来,宁夏心里有些发寒。看起来,情况不太妙啊。
王子徐屈膝,用指尖勾起华琅的头,悠悠然问道:“如何?现在说还来得及。”他的语调轻柔而舒缓,竟像对情人爱宠说话般亲昵。
可怜的人此时已经血肉模糊,根本就无法支撑头颅的,还得靠着敌人的力量才能抬起头颅。
王子徐直直望向那双此刻已经显得混沌朦胧的眼睛,良久。手毫无预兆突然一松,任由他狠狠摔落在甲板上,鲜血直喷,落到了他的袍角,染红了一大片白色衣料。
“可惜了。”王子徐眉宇间满布阴霾。他还意图从对方的眼里找到一丝一毫的软意与退缩,可最后却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片死寂。宁可死……也不肯说么?
华琅就这样被四肢紧绑,挂在十字架上。这人显是已经伤到骨头了,即便有十字架强行支撑,也只得软软地挂在上边,连头颅都软踏踏地歪斜在一边。
若不是对方微微抽搐的手脚筋跟起伏得极微的胸脯,宁夏都以为这家伙已经是个死人了。
情况不妙啊。黑暗中,宁夏食指抽紧,微微抽搐了下,喉头也一阵发紧。
这个人似乎是来救那些“剑奴”的。一个立场疑似是正面的家伙,就要死了。
这已经不是宁夏第一次看见人死去,也不是她第一次间接害了别人。每一次的每一次,宁夏的心都会硬一些,虽然不可避免还是会难过与愧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