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影子已经是极限了,其余的细节一概看不清,最后只得放弃。
“唉……”
地上的人忽然浑身僵硬了下,侧着头,不敢置信地看向模糊人影的方向。
“怎么,多年不见,倒是认不出本座来了?”
那道消瘦得不成人形的身影像是抖得跟筛糠一样,整个人都剧烈颤抖起来,若是密室内有其他人说不定还以为他得了什么重症呢。
“你……您……”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嘶声道,连带说出来的话都在颤抖,隐约可察觉其情绪的失控。
是他!是那个人。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年,他都不曾忘记对方的声音。他怎么会?
他似是忽地想起什么,跟疯子似地拼命挣扎起来,全然不顾那些锁链交缠,绞得他脆弱的骨头发出咯咯的声音。没几下,这人便已然元气大伤,浑身都是伤痕。
这些年的严刑囚禁已经让他完全成了一个废人。
饶是如此,他还在竭斯底里地挣扎,也不管虚弱的身体和外部的创伤,挣扎着要起来做什么。
可是不行呢。
不、不要过来……快……快些走啊……
求……求……
然而事情还是朝着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着,那个人不知何时缓步走到他面前,似乎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他长大嘴巴,喉头发出难听地嘎嘎生,不知是不是因为极度惊恐导致了暂时的失语,竟在这个叫人心慌的可怖失控无法发出声来。
他无力地举起颤抖的手臂,死死地掐了下喉咙,喉咙一直在发出一种如同小兽一样嘶叫的声音,整个人几乎都要窒息的样子,可还是没能成功吐出一句话来。
他力竭了。
手臂还僵硬着半举着,似乎想要示意什么,粘稠的血液像是不要钱的喷口一样从他干涸的嘴巴溢出配合他枯瘦如柴貌若鬼的模样儿,骇人至极。
韫茂真君沉默地看着地上无比凄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