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亲如此厚此薄彼,无意识不断激化血脉兄弟之间的矛盾,这才是他所犯下最大错。
若他能采用更好的方法调节兄弟俩,或是稍微注意下两人之间的矛盾,甚至于不用做什么,只需偏心的时候避着点……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听他的话似乎还觉得全是第五子那奸滑小人的过错,话里话外隐隐透着对方自小就是个坏胚子的意味……只冰山一角便可见其偏见如此,也能感觉到他偏到天边的心,宁夏都不用想也能猜到对方平日里能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做父母的也得长点心啊。小孩子的心理建设辅导可不能忽视了去。
……
失血过多让他整个人都失去了血色,皮表显现出一种渗人的惨白,整个人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可怖。
好像自见面起,除了开始的时候异常那狼狈,对方就一直都表现得游刃有余,一点看不出受了重伤的样子,甚至此刻还是笑意盈盈的模样儿。
宁夏都险些忘记对方身后至少惯有两处割穿大动脉的伤口,以及流的那一地血准备能装满盆,想来自救时定是好一番苦斗。
一个人又哪由多少血可流?她觉得这人未必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好受。
宁夏忽然间又什么都不想说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给别人平增烦恼罢。
人家都伤成这样了,可不是偿尽那戳心肝儿的苦?有些苦头也只有自己才知道,被血脉亲人如此对待又怎么会好受?她这些外人说多了倒像是在搬弄是非。
然而这位阁下却是个好奇心重的,见宁夏久久不说话又追问了一回。看她不说又换着法子问,一派跳脱的样子,倒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时间久了,隐隐察觉对方额角积聚的薄汗益多,瞳孔也有些涣散,宁夏才觉得他许是想要转移注意力。想了想觉得说说倒没什么的其实她的心情也很苦闷,也不知是因为这压抑且身不由己的真实故事还是源于这些天内信深处积聚的苦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