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担忧的何尝不是谢石所忧。
他甚至比宁夏更忧。
毕竟宁夏一家子除了她都是凡尘中人,人生一世百年匆匆而过,便是等他们都寿终正寝中土都不一定能杀得进来。况且他们所触及的世界也完全达不到这个层面,自然无所谓烦忧。
但谢石出身于修真世家,一家子都算得上是湖阳派的股肱之臣,跟修真界的关系密不可脱。湖阳派往昔境况艰难,近些年好不容易才勉强起来,虽不比故往强大,但也总算是摆脱了困境。
可若中土破防,打破东南边陲眼下的平静,以东南边陲众修的程度必无法抵挡中土各门。届时湖阳派的命运便更难加难测了。
谢石的心情只会比宁夏更沉重。
但眼下大势如此,或者说根本就不由人,他们怎么想根本就不重要,位处弱势的他们也注定只能被动地接受,见步行事了。
两人都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谈下去,双双叹了口气便将注意力倾注在探索新区域上。
他们这才发现自己从另一个潭口出来,大小尺寸与周边环境与进入的那口灵潭有点相似……何止相似,若不是他们出来的这个灵潭口旁边有一座小型灵瀑,与先前截然不同,她都以为自己是在水底游了一趟又回转原地了。
但是不可能。
这对于宁夏跟谢石来说又是一片全然陌生的区域。宁夏确定,这跟上边那片平原显然不是同一个地方。
而且感觉这个地方貌似位于……地底之下,或者应该说这本来就是个庞大的地底岩洞。虽暂时看不到边缘的岩石壁界,但仰起头却能看到高高的顶部似乎就是凹凸不平岩层。
岩壁透着天然的凉意阵阵,踩在地面明显感觉自脚下微湿的沙土传来的冷意,一眼望去都不见半截草根……这些迹象无一不是在显示此地长久缺乏日光和来自光照的热度。
而整个空间也因为缺少生灵滋养,透着一种空明死寂之气,只站着都能感到一种叫人不适的阴冷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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