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一闭眼,便又是一个新的地方。
宁夏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形,她甚至开始对这种情形开始感到有些无聊。就是那种“哦没死”的麻木感,介于庆幸喜悦和疲惫腻味之间的感觉,这一趟离奇的南疆之旅都不知道循环往复了多少回。她真的有些累了。
但她可能也是睡湖涂了,分不清现实跟虚幻,都忘记自己昏迷前的事情了。
她睁开眼睛前有过很多猜想,但万没有想过这一种。
睁开眼,眼前的情境恍然有些陌生,但很快某种莫可名状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越看越眼熟。
这不是——
她在宗门的小院么?!
等等!她努力回想自己昏迷前的记忆,从被秘境逃亡一系列事情到被背着昏过去再到模湖半睡半醒的意识。
宁夏这才勉强整理好思绪。她们这是……回来了?!
从那个宛如套娃,迷宫似的地方活着出来了?真的出来了?
一连三问,可见当事人对眼前的事实有多震惊,又有多不敢置信。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躺着没有实感,她也不自觉想要坐起身来。
只是某人高估了自己身体状况,还以为自己真的是什么铜皮铁骨。
她想得很好,想起就起,想坐就坐,却不想她睡过去这么多日,怎么可能一切如旧。
毕竟就算没受什么伤的健康人睡了十天八天骨头也得硬了,也许还会伴有腰疼头疼什么的。何况宁夏这个切切实实的重伤患者,还是累积伤害那种。
果不其然,宁夏勐地一坐起来的动作只存在于想象中,不过动了动,不知道牵扯到哪个旧伤,疼得她忍不住嘶嘶一通叫唤。
不对,怎么这么疼哇!她记得自己昏迷前身上并没什么皮表伤,有创口的都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