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进仲裁所了。现在大牢不想收人。矛盾更大了。”
“那杭州这边士绅呢?”高翰文又追问到。
“杭州本地士绅,都不想表态。一来怕太严厉,把流民吓跑了,明明恢复航路后可就找不到便宜长短工了。但是一旦有流民占到他们自己的房子就开始气得跳脚。”
“我前几天问了赵员外。实话说吧,他还挺积极的。我记得之前救灾他可是个铁公鸡一个的。说是要求在杭州经营的所有士绅商户一起出力。本地商户有几家愿意做表率。如果朝廷担心,甚至只出钱不要名也行。我有些没明白用意如何,没敢接话。打算先问问你这边的看法。毕竟当初在街头,那赵员外也是犯下大错的。值不值得信任,有什么私心?我们官府才好提前防范。”
王用汲的谨慎还是让高翰文佩服。
正常情况,这种时候有大户愿意出钱,那是地方官求之不得的。能保持警惕自然是定力十足了。
“可能还是为了吸引廉价的流民招工吧。别看现在南洋航路有所中断,不消年底肯定能再次打通。要是这些人走了,甚至出去宣扬杭州没法招工了,影响了后续的流民流入,这不是成本就高了吗?”
“做一次慈善与后续持续的低成本雇工挣钱,他们还是知道怎么选的。这事我一会儿招赵真善来问问他们的计划。差不多也该提前行动起来。无论什么居心,不冻死人,饿死人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新学也要以饿死人、冻死人为代价去防范居心叵测,那新学就堕落成旧学了”
高翰文这里没直接说儒学,因为王用汲还是正统的儒学门生。只希望用这一点压一压王用汲,打消他的顾虑。在高翰文的太极拳下面,王用汲后续的几个问题还没问出来,就把人给放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