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翰文前脚才把近期打包的文献装了整整五大马车,送往京城。当然其中挑重点也送给自己的大弟子宋应昌。
结果后脚就有公公进来传旨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一直在南直隶杭州一带处理幼军私自调动问题,并审计织造局的杨金水。
“高大人,咱家先前都快走到天津卫了,结果又被你给祸害了”
杨金水一副轻佻的样子说着,手里拿着圣旨,却不急着宣召,就让高翰文这样跪着。
高翰文本想还上一句,南方过年暖和的,但是这种故意罚跪的处罚,很明显预示了嘉靖那头有火气。
按道理,那三本文献应该还没到京城,估计才到南京。不应该如此发火啊?
“高大人,能想得出来咱家为什么不顾交情,如此责难于你吗?”
杨金水也不摊牌,反而来了兴致似的。
“本官,本官不知道”
高翰文心里当然明白,肯定是有些地方莫名其妙把嘉靖惹到了。否则杨金水何必这么发疯。但是嘉靖现在一身的逆鳞敏感肌,这谁能知道到底那句话把他惹到了啊?就是三清降世也做不到啊。
“真的吗?高大人现在可以说是着作等身了,应该还要多些了吧。就这还想不明白,不会吧,不会吧?”
杨金水一副得意的样子,甚至回头让随身的几个太监与锦衣卫也把这份得意与羞辱看个明白。
“本官确实不知,还望杨公公示下”
高翰文现在有小孩了,自然得忍着才是。捉弄人心,让人忧惧,这些看似什么权谋之术的东西。只会磨灭高翰文对大明的耐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嘉靖这么快就要给自己来上这么传统的一道君臣之道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