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青衣,自己也是常服,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高兄,你的才学,我是佩服的。说实话,从古至今,仅就华夏而言,恐怕真没人直接并仔细思考过世界怎么样,人的认识能力怎么样。”
“我知道,你是不怕站在儒学的对立面的。你的后路怕就是南洋甚至泰西吧?”
看着高翰文要争辩,邹应龙抬手制止,然后赶紧接着说:
“不用解释,我不会拿这个来为难你的。说不定将来我也得跟你一起出海呢?毕竟《罗刹海市》中马骥到罗刹国都能风生水起,自己想来也不会太差吧”
“好了,啰嗦这么多,我就直说今日的主题吧。你把儒学描写得如此不堪,那为什么还能独树一帜持续近两千年呢?”
这句话其实就在高翰文的预料之中,正准备回答,却又被邹应龙抬手阻止了。
“高兄不要急着回答。如果儒学如此不堪,那贯彻儒学两千年的士大夫及皇室岂不是更加不堪。毕竟他们敲骨吸髓,却也要借助不堪的儒学作为遮羞布?”
“最后,对认识的能力的先验假定能解释一切吗?更进一步则是认识的自由或许同样关键。当读书人认识不自由时,皓首穷经完成科举形成思维定势时,有没有能力已经影响不大了。因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偏离预设的路径。儒家礼能解释一切,泰西恐怕就是上帝了。那么又到底是什么在影响认识的自由呢,是人,是上位者,还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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