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许仪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他其实不明白,高翰文有如此圣眷,不想着一鼓作气,搞个大政绩,好入主内阁,反而谨小慎微,畏手畏脚干什么。眼里只有浙江这一亩三分地,根本没有朝廷的大局意识。活该窝在浙江这个地方入不得京师,简直是竖子不足与谋。
何飞被这个安静的场面吓到了,看了看高翰文,才壮起胆子说道。
“我,我,我个人看来,其实,其实是有一个两难自解的办法的。那就是降那些绝对不会消费的人的工钱。或者说不愿意消费的人的工钱。商税说到底也是买卖交易后才有。不消费的人,不交易,自然就没有商税。朝廷收不上商税,自然可以降其工钱。”
何飞一开始本来想以草民自居的,但想着老师的教诲,并且自己也是个生员,没必要这样作践自己。又想以学生自居,但自己已经不想去考科举了,没必要去攀扯这个身份。干脆还是用了良民称谓里最常用的你我他开嗓,最是简单直接。
一开始还有些结巴,到后面却是利索地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这一句话却是点醒了高翰文对杭州各级衙门大牢里面的人的安排。当然也包括对即将在清算环节抓进来人的安排。
之前还有些害怕自己意气用事坏事,现在看来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这个“两难自解”还真是自己的福音。
“许公公,本官倒是有些想法。现在大牢里人满为患,何不将其中最终核实证据确凿的,罪刑折抵劳动恩育。既然是劳育,自然也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