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应昌看着高拱,也有些无语眼前这情况。
“阁老,你应该明白,下官老师应该没有什么恶意的。甚至其中也是想帮忙为新政打好舆论的。那花刺子模就算没有蒙古大军也苟延残喘不了多少年了了,不过是个架子货而已。”
“真的没有别的意思?”高拱最近有些神经质了,因为改奏疏逻辑,改得他快崩溃了。之前只顾着写那些新政一旦完成会有什么好处,完全没想到新政从提出到完成之间的过程中还有那么多需要补充的。
而这一切,当然是拜高翰文所赐。
因此高拱有理由怀疑高翰文就是想利用程序的复杂性拖慢新政进度,阻碍大明中兴,或者阻碍由高拱来中兴大明,等着后面自己入住内阁才中兴的。
而且,高翰文自己明明懂得管理学里那么多堂堂正正的帝王之术,但就是不说,完全不向朝廷递奏疏。这不就是在地方养望吗?
高拱是越看越觉得高翰文这厮拿的是司马懿的剧本,就等着熬死自己这几个阁臣,将来入内阁直入首辅呢。
“当然没有别的意思,阁老去年底批条子让杭州给河套准备三十套羊毛纺织设备与蒸汽机,前几天一过完春节,杭州就交货了。这会儿已经在运往河套三娘子的路上了。下官老师如果真的不支持开发河套,不会这么配合的。”
宋应昌说得恳切,只是这话到了高拱耳朵里,就变成说一套做一套,故意给自己使绊子了。这完全是验证了先前高翰文要拖延隆庆新政猜想的假设呀。
但都是这个份上的大臣了,相互使绊子,似乎也没啥。只要知道杭州那边绝不会明着跟自己对着干就行了。
你不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