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翰文写完递过来,直接揣兜出门,带着两个弟子就回到骑马而去了。这码还是高翰文打发差役去旅馆帮忙牵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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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这”看着颜钧走后,沈一贯先试探性地问高翰文。
“朱赓,你为何不问?”高翰文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转向朱赓。
“老师,我也不清楚,只觉得有些风险,但总觉得是对的”朱赓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哈哈,这也是没有办法都得,我们大明上至天子下至儒生都是喜欢中庸调和的,就跟小黑屋里,如果有人要开窗,大家都不会同意。但一旦这个人威胁要掀翻整个屋顶,大家多半是会同意开窗的。泰西之学,虽然已有颜先生之类大贤研究,但终究有限,要想大行其道,就需要有谁来做出掀翻屋顶的气势的”高翰文非常耐心地答疑解惑。
“这么说,中庸不好吗?”沈一贯继续问道。
“哈哈,这个就跟儒学一样,儒学、中庸讲的是做人的道理。并将做事类比于做人,觉得做事也得遵循做人的道理。但事实上,做事跟做人条件完全不同,中庸在做人上叫知止,但在做事上很可能只能叫做和稀泥。人和事这个条件完全不同,你们认为呢?”高翰文说完了自己的连带问一下启发下自己的弟子。
“做人贵在内心的平和,吾心安处是吾家。做事则应尽善尽美臻于至善。两者确实不同”沈一贯立刻回复到。
“做人好并不代表做事好,做事好也不代表做人好。周公、商鞅、诸葛武侯、霍光、曹操,王安石等等,好人能成功的也就周公一人而已,强如诸葛武侯也中道崩殂”朱赓则补了一句。
如果是沈一贯强调了两者的概念内涵不同,朱赓则强调了两个外延对应关系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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