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看那灯里有两根灯草怕费了灯油。”然后赵氏挑掉一根灯草。严监生看了随即点点头,手一垂,人就死了。
“有意思,天下竟有如此爱财如命的人?”裕王初听一遍也只觉得有趣而已,却不好意思说没有那么够意思,特别是吝啬鬼的故事以前也听过,没觉得有多特别。
“哎,王爷没听明白,妾身是讲一个天天学儒学的人,怎么也这样,亏得还是我同乡”李妃其实看出了裕王的敷衍,出言牢骚道。
“儒学大多都相信天下之财有定数,自然是崇尚节约了,毕竟花出去一份就少一分了”裕王无奈只得解释道。自己这个爱妃天天看话本,现在也变得爱思考了起来。
“不对啊,如果那样,岂不是意味着社会和朝廷的钱变少了吗?”李妃直觉地反问了一句。
“额?”裕王这会儿不得不怀疑自己那的117的智力是不是真的不够用了。自己以前怎么就没这么质疑过呢。怎么连自己老婆的直觉反思都赶不上?
瞬间有些心态破防的裕王,也不好发作什么。
“只说一句,赶紧睡吧,夜深了。等得了空,我再让人去问问这严家还有没有什么为非作歹,鱼肉乡里的行径”
很显然,在李妃这里受的委屈,只能找严监生一家这外人弥补了。
另外,其实裕王已经思考到,如果天下之财有定数,那么谁吝啬,谁就是在与天下为敌了。而儒学一直强调的节约与天下之财有定数,肯定是冲突的了。
亏得白天还觉得宋应昌穿越南北朝、五代十国的论调太过虚妄,但现在看来却也是不得不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