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沉默少许,对其拱手一礼,身形骤然消失原地
府衙的战圈似乎已然到了尾声。
无声中,
唯二的道域之一瞬时破碎。
失去双臂的司子镜口溢鲜血,倒了在了血泊中,气若游丝般的注视着星空。
不远处则躺着黄施维已然气绝的尸体。
显露本体,已然没了毛发的麟狼则被无数巨型石碑牢牢的锁在了原地,喉咙中不断发出痛苦的嘶鸣。
补全了天阙的牧糯仅用了半刻钟不到便彻底捣毁了城防大阵,并将镇西府这边的一众除了李君武外的强者尽数打得重伤垂死。
睥睨着下方重伤的一众强者,牧糯盯着那依旧顶在众人最前方的蓑衣中年人,以及身旁炁不能进的道域,叹息道:
“叔叔,看在你过往照拂父亲的份上,吾不想杀您.”
“说的你好像一定能杀死他一样。”
略显虚弱的女声突然打断了牧糯的话语,李君武握着长戟走到了众人身前,以戟刃隔空虚指着半空中的长发少年,漆黑眼瞳中闪烁着杀意:
“死小鬼,你做这么多,就是想拿本姑娘的命去要挟长天,对么”
牧糯视线投落在这戎装女子身上,淡漠的说道:
“这是吾允许你活着的唯一价值。”
“既然如此,那你便来试试。”李君武轻声说着,苍白的唇角带着丝丝颤抖。
牧糯盯着她看了一瞬,有些不屑:
“既然畏惧死亡,又何必强装镇定,吾又不会真的杀你。”
闻言,
李君武瞥了一眼那家伙沉睡的地界,抿了抿唇,带着一抹复杂笑:
“我只是还有事情没说出来,所以.不想就这样死在此地,但想了一下,好像也无所谓了。”
牧糯以石碑吸纳着麟狼的圣源,在其痛苦的嚎叫中,语气没有任何波澜的说道:
“怕死与不想死,这二者有何不同
“罢了,
“你本身也只是吾用来对付他的一个添头,将你杀死然后复活折磨也是一样.”
“噗嗤————”
话音未落,
一只手掌毫无征兆的从后方贯穿了牧糯的胸膛,隐没于死亡阴影中的身形逐渐显现在其身后。
牧糯侧脸斜着眼眸看着他。
许元目光掠过下方惨烈的战斗,掠过黄施维那已然气绝的尸身之时,瞳孔骤然一缩。
沉默一瞬,
许元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一字一顿:
“牧糯,
“才这么一会时间,你便做了这么多的好事。
“想打,我来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