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曹操放下手中书简,眼眸忍不住转动了好几下。
忽然,曹操看向夏侯惇,双眸忽然射出一道光芒,对夏侯惇呵斥道,“戏志才就教了你这些?!”
“孟德……”
夏侯惇顿时吓得双膝跪在地,匍匐于曹操跟前。
他平日里曹操关系甚好,但此时曹操双眼之间迸射出骇人威严,夏侯惇着实被吓住了。
夏侯惇跪在地上解释道,“孟德,这并非志才教我,我与他私下甚少见面,刚才之言,全乃我自己研读兵书所得。”
“呵呵……”
曹操放下书简,双目盯着匍匐在地的夏侯惇,心底疑惑不定,更是思绪万千,曹操的确不知是否有人教会夏侯惇刚才那番话语。
他刚才那一身呵斥,乃是想要吓唬吓唬夏侯惇。
“戏志才真的什么都没教你?呵呵,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夏侯惇此时双肩乃至后背皆因紧张崩的死死的,他双眼盯着地面一动不动,心里甚是惶恐不安。
过了许久,曹操这才看向夏侯惇,淡淡说了一句,“起来吧。”
“喏。”
夏侯惇此刻全身汗水,内服都已被汗水浸湿,紧紧贴于身上,甚是难受。
夏侯惇偷偷瞥了曹操一眼,见曹操此时正在来回踱步,神色间正在思索着什么,于是向曹操说道,“孟德,一旦我们的兵马足够,吾以为,南方刘表不足为惧,不过,江东孙策可是个须防之人。”
“据我所知,孙策在江东镇压士族,重用年轻之人,如此得到了寒门与百姓之支持,如今更是以武力震慑江东之地,此人虽名声不好,但他还有一个兄弟……”
“那人名叫孙权,我之前见过,孟德可曾记得此人?”
曹操顿时笑了笑,说道,“想当年,文台也算是我义兄,我与他一同在汝南除贼甚久,但后来,文台盛极而衰,在荆州兵败。”
“从那以后,我也见过他的家人,初次见到孙权时,此人方才九岁,但便是如此孩童年纪,此人却拥有大人般谋略,更是带着一身书生气,让我印象甚是深刻。”
曹操看了看夏侯惇,继续说道,“如今,听你所言,江东孙策继承了文台之勇猛与威武,从而镇住了江东诸郡之儒生学士,但那孙权才是往后江东的最佳继任者,以他之仁政,再来缓和孙氏与江东士族之关系?”
“正是此意。”夏侯惇点头俯首道,“孟德,如今,我们南下攻取荆州,此事易如反掌,进而可得江东,如此,中原便可一举统一。”
“此番五十万兵马南下,留戏煜镇守徐州之地,到那时,便可将戏煜对你之忠心试上一试?!”
“何出此言?”曹操思虑道。
“南下荆州,再取江东,我们自当所向披靡,而戏煜留在徐州,如若他对孟德你有所不忠,便可直接攻下许昌,进而控制天子,更是可以引君入瓮,进入我们之腹地。”
“对此此事,我们自可提前布局防范,便可试出戏煜之忠心。”
“如若戏煜不反叛,无论是否忠心不二,他也不会再有任何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