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正在火急火燎跑命的高文斌,才是逃刚出那间被自己给点着了火的主屋,便就被脚下一位依旧是在昏迷的黑衣家丁给绊着了,摔飞出去,一下子重重地砸在了一位正横躺在前方的丰满老仆妇身上。
水润厚实的脂肪此时很好地成为了一块极为柔软的缓冲垫,在最大程度上保护了这个莽撞汉子,避免了他的摔落与受伤。
可是柔软丰盈的身躯所能够产生的阻力终究是很有限,男人惯性前冲的势头并没有被太多的阻挡。
老高只是被短暂地拖延了片刻,就又被那位老妇人轻轻给一个弹起,带着已经减缓了许多的余速,拐滑向了一位骨瘦如柴的杂役老汉,也是好巧不巧,正与那一位咧嘴半开的大黑牙来了一个极为亲密的接触。
朝夕虫此时已经消亡。这一方院落中,依旧在沉睡的一众杂役,身体里尚还存留的鳞粉功效自然也是早已经褪去了大半。
而如今,仆役们之所以久久未有醒来,确只是因为美梦太过于圆满,现实又是极为的残酷与可悲,自我的意识并不愿意就此放弃沉沦。
梦境终究虚幻,总是会有一刻要把人给彻底逼得清醒。
高文斌此时的一番莽撞失误,就如同是一道惊雷,一下子打破了许多人的黄粱美梦。
尤其是那几位被老高撞压的发疼,不自觉地或蜷拢、或呻吟的杂役,更是在第一时间就被需要自我保护的身体给强行自梦境中拉醒。
嘴巴生疼的老头儿眼睛还没睁开,便是毫无征兆的极快速抬腿一踹,条件反射后的巨大力量一瞬间正中高文斌的小腹要害,直疼的男人瞬间挤出了眼泪,滚在了地上,嚎啕大喊。
丰满的老妇人被老高这一下突然而起的叫喊,给是吓着不清,直抱起有些发痛的胸脯,眯缝着眼睛大声地嚎啕起来。女人那中气十足的叫喊声,尖锐且又震耳,只在转瞬之间,就冲刺破了所有人的耳膜,把人们依旧还贪恋的美梦彻底撕碎。
至于那位本来是横亘在过道上,被高文斌狠狠踹中一脚的黑衣仆役,此时已经彻底蜷缩起了身体,抱着吃痛的大腿根难受地瑟瑟发抖。
原本还是有些诡异平静的偌大院落,像是一下点响了嘈杂不停的爆竹,瞬间惊吓起了,所有还躺在地上迷迷糊糊不愿起来的身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