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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雨一边为香月忧心,一边想办法将这金苇草转给了外面熟识的索萦族杂役,一个名叫瞭声的人。这两个人,是定下心要冒着险把这个东西偷出来。
“还差最后的一点金苇草了,我明天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出来。”香月说,她的手不自觉的在颤抖。这个细节落在了香雨的眼里,她握住香月的手,想稳住她。
“我这两天,心一直在跳,总觉得不安,香月姐姐,要不,我们就不要那最后一点了,已经有很多了,若是真的有用,能解除诅咒。我们以后从长计议,买来更多的金苇草就好了。”香雨说。
“事情既然都已经做下了,就做到底吧。我知道你担心我,不瞒你说,我这心里也慌得很,可是在这里活着生不如死,我们族人一直受世人鄙视,我不想这样活着,如今看到一丝希望,无论如何,我都要豁出去。”香月说,“我真是忍得够够的了。”
香雨的心里也存着这样的心思,生存对于索萦族人来说是残酷的,她也不再阻止香月,大不了一齐去死。
城外的栖霞山,灵族的统帅景枯正在和几位灵族领袖议事,忽然走神了。几位看向景枯,孤忏这个老头子,看景枯发呆,就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这小子怕不是动了凡心吧。
景枯想到妹妹说的“天外世界”的事情,不禁莞尔,她不愧是天选之灵,该有的想法都在她脑子里。有些事情,是在她出生前就已经预备好的。
“小枯阿。”孤忏老先生看着愣神的景枯,语重心长地说。
“在。”景枯忽然意识到正在议事,敛敛神色。
“自你接管这灵族的几千年以来,今儿可是第一回议事走神阿!”孤忏有些好笑,这再正经的小娃,果真还是有开小差的时候。
“我这心里有事,就晃神了,”景枯有几分歉意,“说完凤华城之后,现在讲到哪里了?”
“讲到一桩奇事。”有人说,“在平息国和海牙国交界的哈月滩,有一渔民打渔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黑舱。”这人是主卫灵族风晓兰的弟弟风晓棋。
“是舱里有什么稀罕物吗?”主卫灵族雪氏的雪舟问。
“怪就怪在,那渔夫打开一层又一层的舱盒,层层精致……最后一层却只有一个圆盘。”风晓棋说,“那渔夫也不是一般蠢钝的人,他先前是海牙的一个小文官,也是见过些市面的,深知这件物品是要递上去的。”
“那他递上去给谁了?”洇蚴抢着问,他自然知道肯定是递上去了,否则也不会拿来这议,只是好奇是谁又经手了。再稀奇的东西,进了体制,也不过变成一个党争的玩意儿,亦或是争荣宠斗阴谋的媒介。
“他虽然见过世面,眼光也不过平平。”风晓棋笑着说,“只当是寻常的哪国的珍宝,交给了一个在珍椟院当值的一个旧友。他那个旧友也不敢私赏,递到了万卷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