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车夫去了物资队,想着在这时节赚点保命钱。
雷子也在这几个人里面,他带着斗笠,牵着骡子,拉着一车货物在路上艰难地走,时不时的裹紧披绑在骡子背上、货品上头的遮雨布。前后有相同的几乘骡车,挨近又保持着距离。
子礼瞧见冰雹子又下来了,不禁有些落寞。本想着天气好些,能去瞧瞧依云馆人瑞和人华的阵仗,谁知那要命的雹子,只是短暂的片刻消停,现又复下了起来。
他又是有胸怀的人,也不会为了这区区事情憋闷。随意地往窗下眺望,看见一队骡车走过,那些骡子的脚上都裹着粗沙布,背上又盖着遮雨布并一层软布,行走地十分艰难。
他想,这人世间的平头百姓,光是生存,就已经耗费了全部的心力,耐得住贫苦,却不抱怨,比富裕而不骄傲更加可贵。
曲冰从申榭阁幽室的窗子,看见城里近日连续的冰雹子下来,已经对外面的事情预料了七七八八。自她看见空中的那个雀绿族的时候,就猜到灵族众人此刻已经到了凤华城附近,并且知道她被关的位置。
她想着,自己这些天只是颓废在这密室里,也不想着逃跑,也不想着自杀,更没有一丝一毫的对于出卖自己的同族的埋怨,只是潜心放空,会不会有些太过于松散?
身为一个已经活了千百年的歌灵族人,也看惯了一些生离死别。
尤其是那些亲族背叛的戏码,闲暇时不知道吃了多少别人家的闲瓜……只是这种背叛的戏码发生到自己的身上,确是叫人觉得醍醐灌顶,只一个亲族的背叛,就足以让你觉得全世界都与你为敌。
不过,那种失落感一点儿也没在曲冰的心里留下痕迹,原因是:她原谅了!
她是那种可以谅解一切的人,她猜想那几个医灵族人,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若是没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也没什么要紧,不过就是被抓来几天,全当玩玩。
这种监牢,莫说是被营救出去,就是自己想走,也是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