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郭灵应凝视着八角祭坛,道:“地宫秘境毕竟情形特殊。进去的人越多,秘境的力量就会变得越复杂难解,所以很难直接派人进去援救。我只得暂时以风水术法,将谢玄可能遭受的厄运不断转嫁给同行的学子。”
他低叹一声,也不晓得哪个学子会这么倒霉,但这就是此人的劫数,借他之手,承天之命。
“地宫确实出了问题。”一梦黄粱枕探察片刻,微微蹙眉,“我可以强行破入地宫,但镇压那个东西的时候,秘境的天地元气会剧烈震荡,形成无数凶险劫难,里面的学子祸福难料。”
“就像是当年那批工匠?”郭灵应不由一惊,那些工匠虽然被救了出来,但完全不记得地宫的遭遇。再后来,工匠们陆续出现了异常,不少人性情大变,有个老工匠甚至在三年后突然投江自尽,死前大叫“老朽是一条鱼!”
“就像当年那批工匠。”一梦黄粱枕颔首道。
“投鼠忌器啊。”郭灵应苦笑一声,以谢玄的身份,他们怎能冒险行事?
一梦黄粱枕久久注视着地宫的方向,那个东西为什么突然醒了过来?究竟是什么导致了封禁失效?又或是什么刺激到了它,从而将其唤醒?
“郭山长,请将此次进入地宫的学子名单给我。”她默默思索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夜色下,井水如幽深的镜面,闪着金属的锋利光泽。两柄长剑在二人胸前寒芒闪耀,似要破开水面,迸射而出。
井口上,井口下,两个支狩真彼此对望。井下的人影映在朦胧猩红的灯光里,随着水色微微荡漾,显得更模糊一些。
双方的目光倏而相触。
井水深处的支狩真嘴角微翘,忽而露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慢慢抬足迈腿,沿着井壁一步一步走上来。
他走动的速度并不快,仿佛顶着沉重的压力,身影还时不时地扭曲一下。但他始终仰着头,目光死死锁住支狩真,不曾移开半分。
支狩真的识海内,八翅金蝉发出一声示警的高鸣。他本能地意识到,绝不能让对方走上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