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腾挪窜跃。触及他的巫族纷纷筋骨寸断,惨叫仆倒。
四下里的巫族渐渐撑不住了,开始溃散四逃,却被再次变阵的马化困在当中,不断分割冲击,一一狙杀,惨叫声、啼哭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支狩真默然有顷,续道:“我记得元王驾崩,晋明王登基那一年,先生在云荒的风吼草原遭遇魔门高手边无涯的挑衅,先生不仅未与他动手,反而指出边无涯的功法缺漏,以德报怨,令其不战而退。晋明王六年,先生被太上神霄教长老玄明率众围在泰州城内,先生与玄明长街论道,以一篇《阴符经注》折服符道大家玄明,从此引为知音。”
支狩真笑了笑:“玄明修炼过玉楼图录,边无涯是裴长欢的关门弟子,先生刻意结交,应是起了几分心思吧?”
王子乔不置可否,道:“依你推断,我在晋明王十四年,远赴云荒海外的十洲三岛,应该是为了寻找四大精神奇书的《内景赋》了?”
支狩真点头称是:“十洲三岛,仙家遗迹无数,曾有商船亲眼目睹《内景赋》随海上云雾而现,随旭日东升而逝。”
王子乔哼道:“怒江也好,万仞冰原、十洲三岛也罢,皆是风景雄奇瑰丽之地,我与寻常游人并无不同,不过是赏玩一番。你说我一门心思寻四大精神奇书,未免牵强附会了一点。”
“先生所言极是,我也难以断定自己的推测。”支狩真颔首道,“所以才诱使巴雷附书一封,邀请先生来此。”
王子乔淡淡一哂:“这是个鱼饵?”
“不错!”支狩真目光闪动,“先生若一心想要《虚极钉胎魂魄禁法》,自会吞下鱼饵。不然以先生盛名,什么样的报酬拿不到,偏得万里迢迢来我们蛮荒的山沟沟里?”他深深地凝视王子乔,“先生来了,我就晓得了。只要鱼饵在手,先生自会与我合作。”
王子乔跨前半步,眼神森严如狱:“你就不怕我杀人夺宝么?”
支狩真微微摇头:“我搜集先生的传记近百卷,从无一篇谈到过先生与人争雄斗狠。想一想先生遭遇边无涯、玄明之事,再细思先生欲得四大精神奇书,我不由琢磨,先生是否身患隐疾,不方便与人动手呢?这隐疾,是否又与魂魄相关呢?当然,这一切可能只是我异想天开,所以才备下此物,用来防身。”他晃了晃手上的草人,“其实先生杀了我,又有什么好处?《虚极钉胎魂魄禁法》八百年前就已被毁,唯一的真迹只在我脑子里。”
“更何况,先生看似威名远扬,长袖善舞,可情势同样岌岌可危吧?魔门对你虎视眈眈,正统道门同样视你为野狐禅般的异类。你在民间名声太盛,朝堂对你岂无忌惮?你七十七年容颜未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