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腮横卧瑶琴;山涛足踏一卷水墨字画;向秀骑跨一杆紫毫玉笔;王戎盘坐一颗巨型杏核;阮籍全身近乎赤裸,只穿一条犊鼻裤,以猪刨式在水中游动,不时对岸上众人扮出滑稽嘴脸……
“确是一派放浪形骸的名士风范啊。”支狩真酒到杯干,眼神飘忽,白玉般的俊脸上泛起几许酡红。
谢玄瞧在眼里,心下大喜。这小子果然酒量不行,自己定能将其灌醉出丑。不过原安性子谨慎,劝酒不可太过急躁,以免引起他的警觉。
“谢大嘴,你搞什么幺蛾子?”潘安仁气势汹汹,浑身湿淋淋地一跃而来。
谢玄心里几乎要笑出花来,刚要上墙,便有人送来梯子。“二郎啊,为兄一时失手,连累了你,实在是过意不去啊。”谢玄忙不迭地迎上前,硬拽着潘安仁入座。
潘安仁横了支狩真一眼,悻悻坐下。谢玄既然放低了姿态,他也不好过分。何况席上还有几位美貌贵女,须得维系士族风范。
谢玄欣然高举酒杯,敬向支狩真、潘安仁:“今日都是我术法出错,连累两位兄弟失了体面。来来来,谢玄向你们赔罪!”
他一口气自罚三杯,支狩真、潘安仁也跟着奉陪。谢玄再次斟满,举杯又道:“二郎,小安,过去你们有点小误会。今日我做个和事佬,两位放开胸怀,一醉泯恩仇,如何?”悄悄给潘安仁使了个眼色。
潘安仁心中一动,谢玄上回在杨柳居被原安摆了一道,莫非今日想要找回场子?当下也不做声,执杯冷眼盯着支狩真。
“些许顽闹小事,何足挂齿?安仁兄,我初来建康,以后还要靠你多多帮衬。”支狩真笑了笑,举杯一饮而尽,翻转杯底示意。
这小子居然服软了!潘安仁顿时心怀大畅,可笑对方太嫩了点,还真以为可以一醉泯恩仇?好戏还在后头哩!
“好,小安够爽快!再来再来,不醉不休!”谢玄哈哈一笑,殷勤倒酒。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