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柱的气势再上一层,攀上这一击所能臻至的巅峰。
王阀诸人大声喝彩,王敦连番变化,将一身术武兼修的特长发挥得淋漓尽致。“咔嚓——咔嚓——”支狩真脚下树藤纷乱断裂,连附近的观者也被气劲音浪波及,只觉一阵头晕心慌。
“小弟虽然性子鲁莽,动起手来还挺精明啊。”王凉米惊讶地道。
王徽轻咳一声:“为兄不愿居功,不过确实常常提点他要粗中有细。”
王献含笑轻摇一柄象牙折扇,上书“近朱者赤”。
炽烈的光芒一闪!
支狩真恍若化作一道剑光,激射而出。
轰然一声巨响,水柱破裂,拳劲溃散,音浪在清越的剑鸣中碎不成声。众人眼前一花,王敦已跌倒在树藤上,仰面朝天,呆呆瞪着顶住咽喉的剑尖。
支狩真徐徐收回长剑,神色从容:“下一个。”
王敦脸色涨成猪肝,胸膛急促起伏。“我会再来的!”他羞怒地大吼一声,跳起来掩面而跑。
“两位哥哥,你们哪个上去,为小弟出手?”王凉米看看王徽。
“落败对小弟有好处。岂不闻‘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反正我是不会出手的。”王徽正色道,“我王徽岂是以大欺小,以强凌弱之辈?”
王献不等王凉米瞧过来,忙不迭地一挥折扇,露出“君子动口不动手”七个秀雅楷字。
四下里早已喧声如沸,鼓噪震天,许多人连支狩真如何取胜都未瞧明白,眼底兀自残留着那一道惊艳的剑光。
“原安还是只用了一剑。”谢玄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一剑势如波浪,曲折变幻,先是击穿水柱,再回旋击溃拳劲,顺势驱散音浪,最终直抵王敦咽喉。只是他这一剑走势太快,是以似直实曲。”
谢咏絮奇道:“这种波浪形的剑路,人间道是没有的。我在山门翻阅古籍时,曾看到前人描述,似乎地梦道天河界的鲤人擅长此种剑路。莫非原安去过地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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