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则断吗?蠢货,这是你最后活命的机会!”她的眼睛眯起来,像是透着寒光的薄刀片,变脸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黑船微微震颤,又一次停下来,泊靠在地脉之涡的斜后方,与其他巨船拉开百余丈的距离。
“我就怕生不如死。”支狩真仍未伸手去拿儡蟾。其实服下此物,对他并无甚干系。毕竟这具魔躯并非他的本体,而识海中的八翅金蝉天生压制虫豸之类的异物,一旦苏醒,巫灵会把寄生体内的儡蟾吞噬,充作成长的食料。
况且儡蟾一旦进入肉身,也会逐渐溶化在血肉里,仅有三年可活。
但他不会轻易答应千惑圭,否则她觉得自己容易屈服,难保不会得寸进尺。
螣衍巨鳅的巨口开始颤动,甲板上的魔人们纷纷涌向出口,潘载义附身的红脸魔人、计都也混在人群里。
计都半垂着头,眼角的余光如毒蛇探出滑腻的蛇信,阴恻恻地扫过周围。找不出真罗睺也没什么关系,杀光所有的船客就好了,地脉之涡正是最方便下手的地方。
“真罗睺!天下之大,除了我们旭日军,你已经无路可走。”千惑圭作势要收起儡蟾,“算了,你真想死,不如死在我手里,至少还能帮我捞一笔赏金!”
旭日军!支狩真目光一闪,连忙拦住千惑圭:“你果然是旭日军的人!”
千惑圭撇撇嘴:“别装得像个傻鸟一样。要不是你晓得我有旭日军的关系,你会在船上出手帮我?既然你想抱我的大腿,嘻嘻,人家就给你这个机会喽!”
螣衍巨鳅的巨口不住张开,舱门开启,魔人一窝蜂地冲了出去。
“好,我可以为旭日军出力,但不代表把命卖给你们。要不然,我宁可和魔里青拼个你死我活!”支狩真一把抓住儡蟾,送到嘴边,呼出的气一触及它,儡蟾立即睁开眼,轻巧跃起,从口中窜入体内。
支狩真喉头猛地一凉,未过多久,胸口一阵隐隐发麻,似有异物触碰,随后再也不曾感到异样。
“这才对嘛。”千惑圭顺手将苦蕨衣丢给他,自顾自走向舱门。
“只有这个?”支狩真愕然瞧着手里的苦蕨衣,凭借一件防止魔念入侵的宝物,就能助他杀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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