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直在搜捕燕击浪,连玉真会的悬镜部都出动了,却始终得不到燕击浪的下落。”
王子乔淡淡一哂:“燕击浪当时身负重伤,武道近废,光凭那个小和尚相助,理应逃不出道门天罗地网般的搜捕。之所以没有被找到,当然是因为燕击浪还有同党,为他掩藏行踪,引开玉真会的追兵。比如腔血的那些散修。”
高倾月欣然道:“所以我又特意查了一下玄珠的行踪,发现这两个月,他恰好不在太上神霄宗的雷霆崖。”
王子乔神色一动:“这绝非巧合。”
高倾月蹙眉道:“可若说玄珠与燕击浪有所瓜葛,或者玄珠就是腔血的一员,实在太违常理。他身为太上神霄宗的未来掌教,地位尊贵,权势显赫,有什么理由和散修搅在一起?”
“你身为晋国的大将军大司马,地位尊贵,权势显赫,有什么理由和我这个域外煞魔搅在一起?”王子乔嘴角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容,“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岂是常理可以判断?”
他沉吟片刻,目光一闪:“我亲自走一趟,去玄珠的老家临海郡,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皇甫谧,临海郡,松阳县。”
宁小象坐在天罗卫的官衙里,放下笔,凝视着宣纸上墨迹未干的蝇头小楷。
他刚刚写下五个名字,都是这些年来,为高倾月之母看病诊治的郎中。以他的手段,查到这些消息不过是个把时辰的事。
五个郎中的原籍、亲族、生平、嗜好无不详细查证,他们略有薄名,全是以医治气虚、血虚擅长的,其实并不算对症。其中四个郎中尚在建康城,唯有一个叫皇甫谧的郎中,在出入高府的第二天,就举家搬离建康,返回故乡临海郡松阳县。
宁小象沉思许久,拿起宣纸,慢慢撕成碎条。
唯独留下了“皇甫谧,临海郡,松阳县。”这一排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