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伤口,微微扭动,像一只孑孓。
支狩真并未理会伤口,他早已熟悉这头邪祟的神通。又过了片刻,脖子上的伤口继续扩大,变得指甲盖长短,像一条扭动的蛆虫。
鲜血从伤口滴下来的速度更快了,沿着伤口,一条若有若无的血线延伸出去,仿佛要环绕脖子。
支狩真骤然加速,一个冲刺,扑入了前方的真蕨丛。这些奇异的蕨类植物生长着扁平的羽状绿叶,叶子边缘密布着一粒粒乳白色的孢子。这些孢子其实是一种邪祟卵,支狩真一触及它们,孢子立即黏在身上,肉眼难见的微小根须从孢子里钻出来,刺入他的肌肤,汲取养分。支狩真觉得又痛又痒,仍然强行忍住,只顾向前奔掠。
“砰——砰——砰——”那头邪祟也跟着追入了真蕨丛,孢子黏在它身上,立即被腐蚀,化成脓水。
无数尖锐的叫声响起来,像密密麻麻的针雨,恶狠狠地扎向那头邪祟。孢子仿佛被激怒了,纷纷从叶子上弹射而出,扑向邪祟。几个呼吸间,就将对方裹成了厚厚的雪球。
支狩真趁机一路急掠,直到冲出真蕨丛,才将一粒粒寄生的孢子从身上扯下来。
短短一盏茶时间,这些孢子已长出羽毛形状的蕨叶,覆盖在他的皮肤上。被硬生生扯出来之后,根系还连着一个个血淋淋的肉疙瘩,虽然极小,但肉疙瘩上有鼻子有眼,与支狩真这具蚀心魇的面目极为相似。
支狩真扯光了寄生的孢子,浑身变得鲜血淋淋,布满一个个可怖的血孔。他驱动念舌,分叉出一根根细小的舌尖,分别覆盖住满身血孔,大量精粹的秽气输送而至,伤势逐渐复元。
唯有他脖颈上的伤口无法愈合,这是那头半月级邪祟所留,看似是皮肉伤,实则是一个独特的精神烙印。
也意味着他并未摆脱对方的追摄。
支狩真并不觉得意外,真蕨丛的孢子卵虽然有些难缠,但还奈何不了那头半月级的邪祟。支狩真脚步不停,继续向前方逃掠,他物色了好几处险地,可将对方诱入,尝试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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