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声再一次从风雨深处遥遥传来。
仍然是两匹马,两个人!
“这次你来处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会再插手。”空豪烈与支狩真对视一眼,对他道,“身为一名修炼者,空氏下一代的灭邪士,你必须学会独自一个人和邪祟打交道。”他望向门外黑魆魆的雨幕,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意味,“当年,我的父亲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出乎支狩真的意料,两骑奔至山神庙前,并未停下,而是旋风般一掠而过,只是隐约传来贾任兄妹二人的对话:“哥,庙里好像有人!”
“难道邪祟逃到这里来了?”
“走,回去看看!”
马鸣声中,两骑去而复返,再次绕回山神庙。
支狩真瞧了瞧空豪烈,他已可确定,无论贾任兄妹被斩杀多少次,都会对他们一直纠缠不休,除非他能搞清楚其中的原由,或是彻底毁灭对方。
贾任兄妹迅速翻身下马,一前一后,急吼吼地冲进庙里,两把明晃晃的长剑呛然出鞘,指向支狩真和空豪烈。
“说,你们是什么人?从哪儿来的?深更半夜,藏在这里做什么?”贾依娇声喝道,如临大敌般审视着父子二人,仿佛过去从未见过他们。
贾任警觉地绕着四周转了一圈,一边盯着他们,一边察看山神庙。
空豪烈并未理睬二人,只是瞧着支狩真。后者对贾任兄妹拱拱手,解释道:“两位不要误会。我们父子二人上山采药,一不留神迷路了,夜里出不了山,只好进庙里躲躲雨,等天一亮再走。”
“站起来说话!”贾依叱道,长剑一挥,将供奉的香案斩成两半,香炉“咕咚”滚落在地,扬起的灰尘洒了支狩真满身。
支狩真捂住口鼻,咳嗽了几声,乖乖听话地起身。贾任兄妹的性子与上一次不同,显得气势汹汹,这是邪祟的反复无常?
“两位,我劝你们还是实话实说,我们神日山庄的眼里可揉不下一粒沙子!”贾任作势威吓道,剑尖一阵疾颤,几乎指到支狩真的脖子,“你们潜入此山,是不是别有图谋?其实我们山庄早就收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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