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地行了一个后辈礼,随后用谦卑的语气说道:“晚生曹景程见过盛德公。”
韩渂愣了一下,略微有些吃惊,因为这位曹学士对他行的并不是见宗室时的礼仪,而是后辈礼。曹景程的这个举动,一是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一个文人,二则是把韩渂当成了文坛前辈而不是王亲国戚来对待。
韩渂和曹景程以前倒并没有什么交情,原本在他看来,举办这次诗会的主人多半又会是一个想要拿他这个王亲来展现一下自己风骨的新进官员罢了。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曹景程在见了他的面后直接暗戳戳地恭维了他一番。不过不得不说,这种高端的奉承对于盛德公来说还是颇为受用的。
韩渂笑着应了下来,然后简单地向曹景程介绍了他带来的石承和吴能。原本韩渂还有些担心,自己今天突然多带了两个客人来会不会让曹景程感到不快,不过现在看来这些担心有些多余了,曹景程看上去似乎并不计较这些,虽然曹景程并没有和石承以及吴能搭一句话,但是在盛德公看来这也是石承本人比较敏感的身份所导致的一个很正常的结果,起码曹景程并没有给石承一个难堪。
韩渂在和曹景程和和气气地叙了会话之后,就与石承和吴能一同在曹府下人的引导下往清荷池那边去了。除了石承和吴能这两个客人以外,韩渂只带了几个心腹随从进去,剩下的家丁们则在外面等候。
不过韩渂不知道的是,曹景程此时心中的怒火已经开始燃烧了起来,不过他虽然是一个新进官员,却有着堪比一些老油条的城府,连盛德公一时间都没看出他心中的感受。
直到盛德公离开后,他才在自己的心腹何同面前发作了出来。
曹景程冷冷地看着盛德公离开的地方,虽然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然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让何同胆战心惊,他连忙对曹景程说道:“老爷,这盛德公太也不识好歹,竟然带了一个西陆来的蛮子武夫到这种场合里扫大家的兴,我看老爷您不如好好地参他一本!”
曹景程却摇了摇头,他冷笑了两声,然后用带着怒火的语气说道:“盛德公只是逍遥惯了而已,我们不必去扫他的兴。今时不比昨日,眼下这种时节,想要上书规劝的同僚们有的是,我们就不必越俎代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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