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驾的行程向长官上报,还请尊驾到城门后稍作歇息。”
“可以。”石承回答的依然非常简单。
远处的吴存刚并不能听清楚石承和领头军官的对话,但是在见识过石承的手段,再加上他亲眼看到了守门军官脸上那奇怪的表情后,他心中暗暗有些懊悔,不由得开始担忧自己是不是惹上了什么大人物了。
“阿文。”他呼唤着自己亲传弟子的声音。
“师父,徒儿在。”车窗外传来了回应声。
“把阿来照顾好,我们到后面去排队吧。”
“可是师父……”帘子外传来了一个男子惊讶的声音。
“还说什么,今天你们惹了个大人物了。”吴存刚的声音变得有些含糊和不耐烦,“先避一避吧。”
由于方才的争执,守门的城卫们对石承一行人仍不放心,于是马车在城门口被再次叫停了下来,以便城卫们进行进一步的检查。
在检查过石承的文牒后,守城军官又检查了其他人的路引和文牒。众随从和吴能很快就通过了检查,但是军官在铁面的面前停了下来。
“这位公子,能否把你的面具摘下来给我看看?”军官问道。
如同在云丘城那会一样,铁面不紧不慢地从衣兜里拿出了另一张文牒,一边递给军官,一边冷淡地答道:“我脸上受了重伤,受不得风,没法把面具拿下来。”
军官将信将疑地拿过了文牒,映入眼中的是一份诊断书和一行醒目的落款——洛家医行和大魏百草医行山南城分号同诊,落款上面盖着两个清晰的红色印章。
看到那行落款后,军官倒也没再为难铁面,石承等人的队伍也得以继续前进,不过军官和他麾下的城卫士兵们则是寸步不离地跟在他们的身边。
在即将进入瓮城前,城门外的告示栏吸引了石承的目光,告示栏上贴着来自官府和豪门大户的各种告示与榜文。其中,一份写在上等青州纸上的告示被放在了最为醒目的地方,告示上的金色细绳则代表着贴出这份告示的人是王族当中的成员。
石承笑了笑,揭开了车帘,露出了自己的脸。他将真气凝于右手,在告示栏周围行人震骇的目光中隔空将告示取到了手中。
“既然本座已经来了,那么这份告示也不用继续贴在这了,省的别人往盛德公府白跑一趟。”平淡而又自信的声音从轿厢中响起,清楚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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