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谁还有这个胆量去划这个拖船。
船员都默不作声,谁也不敢提说拖船一事,此时谁提谁就是那个替死鬼。
安静之际,网中的鲛人开始不安分起来,亦或者是离开水太久,它们不断地拍打着甲板。
“安静一点!”一个黑胡子船员本就心情烦躁,受不了这般吵闹,便走过去准备用鱼叉戳那鲛人。
他刚靠近鲛人,只是对视一眼,便失了心智,突然将鱼叉对着自己的大腿就扎了下去,叉尖露出来,刺穿了他的大腿动脉,血顺着叉尖流了一地。
旁边的人看着都痛,黑胡子却毫无痛感,还哈哈大笑着将鱼叉从大腿上拔了出来,他的同乡上去阻止他,他却朝着同乡刺过去,同乡躲避不及,跌倒在地,被鱼叉刺穿胸膛,当场毙命。
“大家别过去!千万别自乱阵脚!”船上一片骚乱,大副差一点被撞倒。
话音刚落,渔网竟然被划开数道口子,里面的鲛人逃了出来,在船甲板上蹦跳着,见人就跳了过去,被鲛人咬住不放的人拼命反抗,脖颈背部被撕开一条条大血口子。
顿时船甲板上血流成河,嘶吼声痛苦声在黑夜上空回荡,如同鬼哭狼嚎,凄厉无比。
幸好鲛人不能离水太久,很快它们之中很多从船上跳回海中,只有少数几只被船员反击杀死。
这一场血战下来,死的死,伤的伤,健全的船员所剩不多。
泽尔虽是个冷血之人,却也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所震惊,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他只想求得鲛人泪,可不想命丧于此。
“不要乱!”大副虽然没有受伤,浑身沾满了血。
惊魂未定,海上又传了美妙的歌声,此起彼伏,好像女声合唱一般,动人心弦,最年轻的那个海员,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绝伦的歌声,听得痴迷,他朝着歌声的方向走去,踏上甲板,爬过船舷,直直的载进海中,等待猎物的鲛人顿时围攻上去,将他撕的四分五裂,海水再次被鲜血染红。大副看得目瞪口呆,正庆幸不是自己之时,又有两三个船员亦是如此下场。
泽尔在船尾大喊道,“捂住耳朵,也不要看鲛人的眼睛。”
大副和另外几个人才想起上船前泽尔的交待,赶紧把准备好的湿棉花塞入耳朵,然后抱着头蹲下一动也不敢动。
继续下去不是办法,泽尔现在已经不敢再去想鲛人泪的事情,他怕那些船员的死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现在只想从这里逃命。现在船搁浅在暗礁上,没有任何动力支持,他们根本没办法转向,更别谈离开这里。必须要有人下去用拖船将主船先拖出暗礁区域。可此时谁还有胆子去!看着抱头鼠窜的余下不多的船员,泽尔下定狠心!
“快下到炮火室,用炮火驱赶鲛人。”泽尔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血腥场面,刚才短暂的震惊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想起船上配备的28门大炮。
正常的船一般最多就是12门大炮,多用于驱赶海上巨物,如鲸鱼。可是泽尔的船经常要穿越大西洋和太平洋,是海盗经常出没的区域,所以一般的配置根本抵挡不了海盗的攻击,他的船特意改造过,威力堪比皇家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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