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装满「伪忠救军」士兵的卡车和几辆轿车开出76号,何行健与老朋友陈明楚一辆,郑士松与万俚浪和吴四宝乘坐另一辆。
与已经纳过投名状的陈、何二人相比,郑士松还没有完全得到汉女干们的信任,自然要接受更为严密的监控。
对此郑士松不以为意,神态自若的跟万俚浪聊着天,车队从极司菲尔路出发直奔法租界而去。
路上,几人看到一辆挂着租界牌照的汽车横冲直撞,视交通法规于无物,数次差点撞到正常行走的民国百姓。
「这就是帝┴国主义的特权,等到季先生,不对,是季总裁还都金陵,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万俚浪望着车外自言自语了一句,或许他是真的这么觉得,或许只是为自己的卖┴国求荣找一个高尚的借口。
讲完,他转过头认真看着郑士松的眼睛,也不管对方信不信,以一副自己信了的模样侃侃而谈。
「我希望郑先生能抓住机会,是跟山城政┴府陪葬,还是成为再造民国的英雄,选择权在你的手上。
一旦新国府正式组建,到时候再投诚,你能够获得的好处和职位跟现在不可同日而语,请记住我的劝告。」
或许是得到了丁莫村的授意,万俚浪仍然不遗余力的劝说郑士松投降合作,说话间还不停观察对方的反应。
郑士松微笑点头表示赞同,却没有做任何实质性的表态,还是摆出待价而沽的姿态,他知道自己的价值有多高,适当的矜持可以吊一吊日本人的胃口。
万俚浪心中郁闷,恨不得将郑士松直接拉到审讯室好好「招待」一番,不过日本人严禁拷打对方,他只能陪着这家伙绕圈子。
这时,车队经过哨卡顺利开进了法租界,对于车上乘员手中的武器,慵懒的法国人选择视而不见。
原因很简单。
被日占区包围的沪上已经成了一座文明孤岛,租界所需的物资都要接受日军检查,「强硬」的法国人也不敢跟日本人翻脸。
汽车行驶在坪坦的洋灰马路上,郑士松暗暗松了口气,脑中把自己所在的位置跟那张请柬上写的小街位置进行了对照。
一个路口。
两个路口。
……
这两个位置越来越接近,只要再往右拐一个弯,车队就将驶入可能的设伏地点,据此不远便是荷里活歌舞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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