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盯上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是无数次生死搏杀后养成的直觉,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证据。
“警戒!”
下一秒,邬春阳口中发出警报,瞬间翻身下车,躲在了坚固的木质车轮后。
同一时间,队伍内的军统特务果断踩灭火把,毫不犹豫地将慰问团成员扑倒护在身下,抽出武器对准各个方向,迅速进入了战斗状态。
警卫任务的原则——警卫人员可以死,但目标不能出事。
只是过了许久,想象中的袭击也未发生,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中,只剩下马匹不耐烦的嘶鸣和踏蹄声。
“怎么不走了,是不是到地方了?”
这时,徐恩增睡眼惺忪地从一辆马车上爬了起来,揉着眼睛嘟囔道。
白天走了这么远的路,一过渡口他就躺在车斗里呼呼大睡起来,迷迷糊糊中察觉到车队停下,还以为已经到了渡河点。
“唉?你们为什么都趴在地上。”
弹飞一块眼屎,徐恩增问了躲在马车旁的军统特务一句,众人立即面无表情的看了回去,就像是看一个死人。
被这么多人盯着,脑袋慢慢清醒过来的徐副局长意识到情况不对,身体慢慢僵直,哭丧着脸问道。
“是不是”
不等他问完,所有人一起点了点头,意思很简单,您老人家确实被夹在了火线中间。
徐恩增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当年在九甲圩的公路上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
不行,不能等死,上次有烟盒挡子弹,这次不可能再那样幸运,必须躲起来。
想到这里,徐恩增慢慢将手撑在车上,一点点抬起p股,想要翻到车下。
透过朦胧的月光,左重看见他的动作,脸色顿时一黑,暗骂这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对峙期间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会引起交火,枪声一响日军巡逻队就会听到,任务也就失败了。
“别动,再动老子先毙了你。”
左重抬起枪朝着徐恩增脑袋的位置晃了晃,徐恩增被吓得动都不敢动,p股悬在半空,身体瑟瑟发抖。
收拾完猪队友,左重眉头紧锁,情况有些不对啊。
如果对方是日本人,应该早就发起攻击了,而不是这样保持沉默。
听说晋省的地下党游击队很活跃,莫非.
望着黑漆漆的公路两侧,他示意归有光掩护,接着爬到一个土坡后,提高了音调喊道。
“对面的弟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