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这两年我们跟对华特别委员会交手的经验,大迫通贞行事狡诈,你继续通过英国人的渠道了解情况,一有消息马上联络我。”
作为一个老地下,班军对于危险有着灵敏的嗅觉,他不相信大迫会这么轻易露出破绽,想了想他补充了一句。
“上级通报,我的那位老同学左重也来了沪上,报纸这一招像是他的手笔,得想办法给军统提个醒,联合抗日大局为重,我们不能让抗日力量白白牺牲。”
邝福安没有反对,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胜算,国府可以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他们不能,于是说出了自己掌握的情报。
“好,我知道中统的一个秘密据点,是家咸肉庄,这两天有生面孔进去过,此事也许跟日犹密谈有关,我找人给对方送封信。”
班军皱起眉头,中统的保密很成问题,消息可能还没送到山城就到了日本人的手里,他略一沉吟道。
“算了,我有途径联络军统沪上区的陈恭澍,在抗日这件事上,军统比中统更加可信。”
邝福安笑了笑,沪上地下党跟军统有过合作,排除信仰的分歧,军统情报人员的专业素养、作战意志都要远远优于中统,的确是个很好的帮手。
商量完,两人分头离开了接头地点,班军没有刻意兜圈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一家位于金陵路上的歌舞厅。
穿过大门,大厅内悠扬的爵士乐,纸醉金迷的舞台,衣冠楚楚的客人和侍者,雪茄与香烟冒出的烟雾,组成了一幅混乱时期的奢靡图景。
一身洋派装扮的班军跟来往客人打着招呼,神色自然,动作潇洒,一看就是跑惯了码头的场面人。
待他在卡座上坐下,伸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立刻就有打着领结的侍者小跑着上前,热情地询问他需要些什么。
“先生,侬好呀,交关晨光没见到了,侬要啥物事?”
班军随口回了句老规矩,然后看向不远处一帮面红耳赤,手舞足蹈的日本人,小声询问侍者这些是什么人。
“听说是日本海军军官。”侍者将手放在嘴前,弯腰谨慎回道。
闻言班军点点头,目光扫过其中一人,对方似有察觉,顺着视线看来举起酒杯对他笑了笑,两人遥碰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