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道:“特务处果然名不虚传,如此周密的安排让人大开眼界,慎终干的不错。”
原来经常听小陈先生说起特务处的事情,朱家骅还以为是夸大其词了,今日一见才知道为何小陈局长这么忌惮戴春峰,一处那群老油条跟这帮精锐真的没法比。
左重没有丝毫骄傲:“这只是最基本的安全措施,想要确保安全需要做的更多,如果天气允许,我更希望先生您乘坐飞机前往沪上。”
提到飞机,朱家骅脸色有些不自然:“那我宁愿乘坐火车,一堆机器飞在空中,万一出了什么事真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左重有点想笑,没想到朱家骅这个留洋博士竟然害怕飞机,赶紧表示赞同:“先生说得对,现在的飞机比较简陋,或者将来会好些。”
两人正说着,汽笛声响起,火车缓缓的驶出金陵站,向着沪上方向疾驰而去,朱家骅不再说飞机的事情,开始跟左重商量到沪上后的安排。
“慎终,交通工具和将军下榻的酒店安排好没有,昨日接到电报,将军乘坐的客轮已经到达港城,千万不能出差错啊。”
“先生请放心,汽车已由特务处华东区准备妥当,一水的梅赛德斯轿车,想必塞克特将军很开心在万里之外的中国见到家乡的轿车。
至于住宿安排在公共租界的华懋酒店,那里有一套德国风格的套房,上海站的同仁已经在那里进行安全检查,保证没有危险品。”
朱家骅非常满意的点点头,左重安排的非常妥当,虽然耗费不少,但既然国府是邀请塞克特将军来的,就不能太过小气,以免失了国家体面。
左重一边说一边感慨,华懋饭店的德国套房价格不菲,比起六国饭店的房费一点不低,再加上朱家骅和随行人员的房间,一天的开销是一个天文数字。
可有什么办法呢,光头要体面,戴春峰要体面,朱家骅要体面,那就只能牺牲掉民脂民膏,反正是又不是自己的钱,上下批的特别痛快,一切要做到最好。
火车在平原上疾驰,朱家骅看着窗外忽然有些感慨:“当年汪先生谋刺摄政王消息传来,我由津门赴金陵欲谋刺江浙总督,如今已有二十三年了。”
左重不知道老先生为什么说起这件事,这位看似文质彬彬的,当年也是能操弄危险品的危险份子,甚至还操刀子亲自上阵,算得上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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