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走进自己办公室,琢磨着刚刚戴春峰的用意,某些军政官员的子女亲眷是地下党,这件事在金陵不是秘密,可真就不查了吗?
他不觉得,交换的前提是不影响自身的利益,戴春峰的核心利益是光头的赏识和重视,为了特务处的利益放弃自己的利益?不会。
他判断这是老戴的试探,试探他对地下党的态度,但应该不是怀疑,若是怀疑就该让他继续调查地下党,以此甄别自己是否可靠。
“娘希匹。”
左重无声骂了一句,老戴怎么越来越多疑,还特意给自己设了个套,莫非他最近的表演过头了,要不要欺个男霸个女,以表清白?
“科长,咖啡。”何逸君走了进来,右手拿着咖啡,左手夹着厚厚一摞文件和材料,这是左重化妆侦察时堆积下的公务和往来公文。
左重看着头发晕,随便拿起几份看了看,有地方区站情报组的人员、物资申请报告,有对漕帮可疑人员的跟踪记录,有日本商会的调查结果,都是些千头万绪的工作。
他耐下性子看了几分钟,然后将文件一把推开,思考起情报科未来的工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们总不能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
药品案顺利告破,青木公馆的大迫通贞怕是心疼的要死,没了东亚俱乐部的情报和经济支持,他的情报行动不会像以前那么高效。
沪上那有长谷良介盯着,特高课和特别工作班翻不起大浪,金陵的情报战形势终于有所改善,总算不用跟在日本人身后疲于奔命。
有了这个难得的空窗期,情报科甚至特务处要抓紧夯实基础,人员要训练,技能要培训,设备要检修更新,等待未来可能的战斗。
左重问正在整理办公室的何逸君:“逸君,凌三平那个法医培训班进行的怎么样,他现在在仁心医院那待着,还有空给学生上课吗?”
何逸君擦着灯罩汇报道:“法医的基础培训正在进行,凌医生让这些学生先熟悉人体构造,现在正用老虎桥监狱的日谍嫌犯做实验。”
喔,原来如此,三个月的时间别想培养出一帮学术人才,而且特务处要的是实用人才,用日谍做教材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搞出成果。
没看出来啊,眉清目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