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们只负责搜查,甄别和抓人交给咱们的人,谁要是为了抢功劳放跑了日谍,就让他们的长官自己跟委员长去解释,原话说。”谷
必须得这么说,否则这帮撤退转进疾如风,向敌进攻徐如林,骚扰民众劫掠如火,友军有难不动如山的国—军,绝对会搞出事来。
双方都是穿着一样的军装,邬春阳很清楚对方的德行,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接着走出房间打电话给城防司令部和江防部队。
随着这个电话,金陵城内数个军营内的城防部队出动了,一辆辆卡车载着耀武扬威的士兵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吓得百姓四处躲避。
与此同时,江边码头的小炮艇也生火加压,烟囱里冒起了滚滚黑烟,附近的渔民不明所以,只有孩子们在岸边打着赤脚欢呼雀跃。
不到二十分钟。
金陵各个城门、公路、码头和火车站、汽车站,甚至乡民自用的土路上都开始设卡,一队队士兵手持着步枪拉上了铁丝网与拒马。
众多准备出城的百姓,面对突然出现的关卡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这帮当兵的在发什么疯,难道又有哪个当官的被刺客来了几枪?
那可太好了。
把民国官员抓起来排队,全部杀了或许有冤枉的,隔一个杀一个绝对有漏网的,果党从上到下烂透了,鱼肉乡里已经是司空见惯。
被拦下的行人和车队里,有胆子大的人猜测起来,有的说是委员长没了,有的说汪院长再次遇到了刺客,在病床上被打成了筛子。
事情的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痛快,平日被压榨,这会被拦在半路上,百姓心中的怒火只能这样撒出来了,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而在城南长干桥卡口,一辆从金陵开往广陵的长途汽车上,几个促狭鬼低声说起了关于民国虫豸们的小笑话,引得乘客纷纷大笑。
司机听见动静越来越大,回头小声喊道:“好莱,好莱,差不多得了,外面全是荷枪实弹的军爷,要是被他们听到,有你们好受的。”
他不喊还好,这一喊车厢里更热闹了,本就被缓慢车速和拥挤搞得暴躁的乘客,总算是找到了发泄口,指着司机就大声骂了起来。
“咱们都穷得叮当乱响,当兵的抓了我们也没好处,把你这个狗腿子抓走才好,老子说个笑话碍着你什么事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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