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制度是严格,可组织纪律更严格,如此重要的情报据点,上级一定知道,除非老k不是地下党,是敌人给设下的圈套。
也是出于这个原因考虑,他取消了去厕所联络老k的计划,假如老k是果党的人,那自己在固定联络时间去厕所就是在自我暴露。
像这样坐在原地,戴春峰再怎么多疑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谁能想得到会有手机这种东西,可是该如何向老k通报余红叛变的事情。
直接说肯定不行,这件事的知情现在范围很小,甚至就只有他和戴春峰两人知道,传递太过准确的情报,就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
左重琢磨了一下,觉得可以对情报做模糊处理,不说具体的人名和性别,只说国民政府有人跟特务处走的比较近,风险就小多了。
想罢,他看向保持沉默的戴春峰,更加确定余红的投降没那么简单,一个特务头子做事情不该这么犹豫,况且是心狠手辣的老戴。
正想着,这位掌管着民国最精锐情报机关的未来谍王终于开口了:“难得有愿意合作的地下党重要人物,还是以怀柔之策处理为好。”
“是,学生看看能不能出售一批涉案的固定资产,或者由处里出面向郑副处长暂借资金,应当能筹措出二三十万元,作为先期费用。”
左重表了个态,又一脸精明的补充道:“合作就是买卖,讲究个你来我往,不能余红说多少就是多少,可以先做一笔交易看看情况。
如果她的情报真实准确,那下面无非是钱的事,总有办法的,不行学生将沪上那套别墅卖了,足够换来几个地下党大人物的名字。
如果她胆敢欺骗您,那样也不需要筹钱了,看守所里有的是刑具招待对方,弟兄们会让她后悔活在世上,老师您看这样是否可行。”
卖房子和筹钱不是一两天的功夫,如此可以给地下党更多的反应和撤退时间,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出了事也怪不到他头上。
结果戴春峰只是笑了笑:“不用这么麻烦了,余红已经免费提供了一个地下党据点作为验证,此案由你牵头负责侦破,你附耳过来。”
紧接着他小声在左重耳边说了了几句话:“建设委员会规划处副主任范树森的官邸,是地下党金陵市韦所在地,这件事一定要保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