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k大步走到马路边拦下了辆黄包车,口中报了一个地址,上车靠在后座上翘起了二郎腿,出发后两只眼睛不停扫视着来往行人。
无论是否安全,多看一看总没有坏处,面对敌人的抓捕,有没有准备差别非常大,有时候多一秒钟的反应时间就决定了生或者死。
他几次从陷阱中逃脱,就是靠着谨慎和小心,当年顾姓叛徒向特工总部供出联络点,他要是没提前做了准备,只怕早死在沪上了。
可惜了特科那些同志。
他们都是经历过大隔命时期的老同志,没有倒在枪林弹雨下,却因为叛徒的出卖被捕,党组织在沪上的的情报工作也遭受了重创。
老k想到秋蝉通报的情报,心中有些担心,如果官邸那边出了问题,那么金陵市韦甚至苏省省韦所要面临的情况怕是会更加困难。
斗争形势越来越复杂,特工总部、特务处,这两个机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敌人在金陵的力量太强大了,自己的行动要更小心。
“冤枉啊,冤枉。”
“滚开,给长官让路。”
忽然前面有人在叫喊,一群外地难民拦住在一辆车前,领头的老人跪在地上双手高举状纸,黑皮们手持警棍骂骂咧咧的开始抓人。
而那辆挂着党部牌照的汽车就像是没有看到这幕一样,直接从道路两边的菜摊压了过去,红的绿的顿时碎了一地,随后扬长而去。
看着耀武扬威的军警,欲哭无泪的商贩,肆意横行的高档轿车,被泥水溅落一身的贫苦百姓,这般世间百态让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穿过这段混乱的街道,黄包车停在了一座气派的法式门楼前,透过门口两边的武装守卫,牌子上国党中央党部几个大字分外醒目。
看到他到来,一个中年人连忙走了过来,一脸焦急道:“老徐,赶紧去会议室,陈部长马上就快到了,让他看到你这样又该生气了。”
“何事这么着急。”
老k那边却不慌不忙的掏钱给车夫,嘴上调侃道:“你莫要吓唬我,陈局长日理万机,哪能记得我这个小小的农工部秘书处副处长。”
来人闻言更急了,拉着他就往大门里走:“啊呀,我的徐处长,这次的会议就是关于咱们农工部,据说要裁撤一批年纪偏大的干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