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也没在办公室多待,稍稍做了点伪装,开着车前往国民政府,现在是工作时间,沈东新应该在那附近监视余红。
他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详细了解一下这个叛徒,看看此人到底为了什么出卖组织,挪用办公经费这个理由并不是很充分。
贪污,不一定死。
叛变,一定会死。
培养一个合格的情报人员不容易,余红的潜伏位置又很关键,如果只是钱的问题,就算地下党不挽救对方,也不会轻易实施处决。
她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一条必死的路,这从逻辑上说不通,这个问题必须搞清楚,否则有些计划不好展开。
左重开着车转了一圈,很快在一间咖啡店门口看到了沈东新,对方悠闲的坐在桌旁,手里拿着一张报纸,面朝国民政府侧门方向。
他将车停到远处巷子里,懒洋洋的走到发小身边,拿起桌子上的三明治咬了一大口,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情况摸得怎么样了?”
“余红,女,今年24岁,浙省杭城人,民国十八年女校毕业后在沪上待过三个月,档案显示她在一家美国人开的文秘培训班里学习。
沈东新说到这,示意侍应再上杯咖啡,继续介绍道:“培训班结束后她来了金陵,并很快进入国民政府担任文员,渠道是公开应聘。
另外,余家是杭州豪族,早年开办了当地的第一件丝厂,这些年玩起了股票和期货投机,上次沪上股灾损失惨重,现在已经破产。
可是余红的消费水平不低,租住的是新式住宅,进出最次也是黄包车,偶尔叫出租车,这几天吃饭不是去饭店,就是打电话订餐。
身上的衣服、鞋子更是沪上最时髦的款式,铜锁进屋侦查过,衣橱里面光是真丝旗袍就有十七件,高跟鞋满满当当装了两个鞋柜。
我查过余红的经济情况,她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三四十元,光靠那点死工资绝对支撑不了这种花钱速度,她一定有其它的经济来源。”
“先生,你们的咖啡。”
这时侍者走了过来。
“谢谢。”
沈东新给了对方一张小费,将杯子推到了对面,每天在这蹲守监视,咖啡都快喝到吐了,他在法国求>> --